“來吧,試試你的酒力!”劉封舉起酒杯,知道張苞已經急不可耐,也不和他客套。一杯酒一飲而儘,張苞張著嘴一個勁地嗬氣,這可是劉封讓費禕改造釀酒之法以後重新釀製的麥酒,比這個時代喝的那種酒烈了許多,度數高出整整一倍來,雖然還不如
後世的白酒,但至少也有三十度以上了。
第一次喝到這種酒,張苞頓時臉上放光,臉色發紅,驚咦一聲,自顧自地又倒了兩杯喝下,打了個酒嗝,怔怔地望著酒壇。
劉封知道張苞已經區分出不同來了,自己酒杯中才喝了一半,略感滿意,笑問道:“這酒如何?”
“好酒,果真好酒!”張苞死死盯著酒壇子,“大哥,這酒還有嗎?”
“暫時就這一壇,但年關之後,你喝多少,我就有多少!”
“真的?”
“當然是真了!”
“哈哈哈,好!”張苞聞言大喜,再為自己倒滿一杯,“那我就放心喝了。”
本來還想和張苞敘敘舊,沒想到這家夥見了好酒,根本不和他說話,自顧自地邊喝邊品,轉眼功夫便將多半壇就喝光了。
這酒後勁極大,此時的張苞已經有些醉意微醺,手臂有些搖晃,舌根發硬,劉封見馬瑤雪頻頻看過來,知道時機也差不多了。
按住張苞的酒杯,笑道:“繼業,你喜得貴子,大哥還未來得及慶賀,這壇酒,就權當一番心意。”
張苞舔舔嘴唇,笑道:“嘿嘿,好,大哥,我,我很滿意。”
劉封問道:“卻不知賢侄如何稱呼。”
“張佳!”張苞抓著酒杯,麵現得色,“萬事俱佳。”
“哦,”劉封微微點頭,卻不再說話。
張苞又喝了一口,忽然問道:“大哥可曾給龍鳳胎想好名字了?”
劉封晃動著酒杯,酒水晶瑩剔透,答道:“先前還不曾想好,聽你一說,反倒有了主意。”
“什麼主意?”
“嗯,先不說女兒家,就說男兒吧!他與張佳同歲,將來一同長大,必定會有許多競爭,”劉封沉吟著,看著張苞,“就像你和關興、關索那般,處處都想高出對手一籌。”
“嘿嘿,那是當然,而且到現在,還是我最強!”張苞梗著脖子,想起當年之事,也頗覺欣慰,為了提升武藝,他們甚至分彆拜師馬超和張飛,從來都是比鬥不斷。
“所以說,我兒子可不能將來讓他受了委屈!”劉封慨然一歎,狡黠一笑,“就在這名字上,先要勝過你才行。”
“名字?”張苞一愣,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如何能在名字上取勝?”
劉封笑問道:“賢侄可是叫張佳?”
“對啊,張佳,萬事俱佳!”張苞一擺手,得意而笑,強調道,“‘萬——事’,無所不包,我看你還如何取勝。”劉封挑眉一笑,緩緩道:“吾兒不必萬事俱佳,隻比賢侄多出兩點,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