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江陵和南郡各路調兵,官道上旌旗蔽日,戰馬奔馳,江河水路,儘是樓船戰艦,隨著劉封的調令傳出,整個南郡之地風雲再起。
百姓們非但沒有感到緊張,反而夾到迎送,甚至為官兵端茶送水,鳴鑼壯行,都希望他們能夠儘快掃平楚軍,重還荊州太平盛世。
城外來往哨馬飛馳,營中訓練熱火朝天,府衙之內,卻顯得冷清安靜,文武將官都忙著作戰,劉封和關平在後花園敘舊閒聊,雲淡風輕。
“大哥,你剛才說奧斯卡獎,到底算什麼獎勵?”關平提著茶壺,正衝沏一泡從南中新送來的春茶。“呃……”劉封剛才誇讚關平,順口說他可得奧斯卡獎,一時說漏了嘴,頓了一下笑道,“這也是我從西域聽來的,在大秦帝國,有明伶藝伎,聽說每年都會由國王評選,演
技最好的人會被授予奧斯卡獎,這可是表演者的最高榮譽!”
“哈哈哈,如此說來,大哥也承認我表現不錯了?”關平一陣大笑,隨著一股醇厚的茶香飄散出來,微眯著雙目陶醉道,“好茶,好景。”
劉封端起茶杯,先嗅了一陣,歎道:“我們兄弟幾人,也唯有你能品茶,繼業和老三他們,完全是酒罐子。”
關平笑道:“茶有茶的妙趣,酒有酒的乾坤,隻要飲酒不誤事,各有千秋,皆為雅致。”
劉封挑眉看了一眼關平:“想不到你竟有此等見解。”
“這是父親當年說的,”關平喝著茶,慨然道,“有一日在家中無事,我和周倉對飲,他飲酒,我喝茶,為此爭論起來,被父親聽到,才有此言。”
“二叔已經步入更高的武道境界,見識自然與我等不同,”劉封想起洛陽之事,一陣唏噓,“若不是因為我,二叔和丞相尚在,隻怕已經全取中原了。”“大哥,你如今能文能武,繼承二位之誌,也不遑多讓,青出於藍!”關平端起茶杯,正色道,“隻這一年來的中原大計,讓魏吳火拚,自以為得利,我們最後收網,如此驚
天布局,天下誰人不服?”
劉封笑道:“東吳消息還未傳來,此時言之過早啊……”
“殿下,王將軍求見!”正在此時,專柯從外麵走進來稟告。
“請進來。”
很快王濬跟著專柯進了花園,見到劉封和關平悠哉喝茶,腳下微微一頓,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抱拳道:“末將王濬參見殿下、關將軍。”
今日王濬穿著一身淡青色長衫,頭戴綸巾,顯得身材更加修長健壯,體型比例恰到好處,儀表堂堂,舉止從容,雖不見盔甲,卻有大將之風。
劉封看得暗自點頭,擺手笑道:“私下裡不必拘禮,過來就坐,嘗嘗新茶。”
王濬雖知道劉封對他十分器重,心中感恩,但兩人私下接觸其實並不多,關於劉封的傳言聽了不少,總覺得匪夷所思。
心中疑惑著,走到桌子旁,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對麵擺著兩個沙發,中間是矮幾,北麵坐著劉封,對麵是關平,王濬一時不知該坐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