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潘臨指著相毅,咬牙切齒,卻說不出話來,指點找他,“好,好小子,你記住,你給我記住了!”
相毅笑道:“潘頭領莫要生氣,待明日在下捉拿那東吳校尉,一定將其提到潘頭領麵前,讓你好好出這一口惡氣。”
閻宇在一旁看二人鬥嘴,知道潘臨不是相毅的對手,便勸道:“相將軍,你就莫要再開玩笑了,把潘頭領氣出個好歹來,以後可沒人領兵了。”
話音剛落,邊聽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閻將軍放心,這不還有俺嘛!”
“尤突,你這個混蛋,你再說一遍,老子剁了你!”潘臨聞言氣得跳了起來,衝過去就去踢那搭腔之人。
“潘老大,自己人不要動手啊,”尤突快跑兩步,求饒道,“我們要一致對外,一致對外……哎呦——”
潘臨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尤突一聲慘叫,摸著屁股委屈道:“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潘老大,你……算了算了!”
尤突看到潘臨又瞪著眼睛抬起收來,趕緊縮著脖子躲到閻宇身後,不過見他沒有方才那般生氣,也就不再故意逗弄他了。
“諸位將軍,中軍大帳已經搭好,還是到帳中議事吧!”
正在此時,軍師顏琰走過來邀請眾人,關平一直默默看著幾人爭吵,卻始終沒有說話,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如今關平年過四十,早已不是當年輕佻的毛頭小子了,他這一生追隨感覺東征西戰,經曆無數陣仗,有過輝煌,也有過落寞,心性早已磨煉成熟。
由其從關羽歿於洛陽,獨掌荊州以來,這幾年過去,更成長了許多,成熟穩重,文武雙全,大有關羽當年的氣度,卻無驕矜之色,成為鎮守一方的大將。
來至帳中,一切早已布置完成,其餘將領也在等候,關平坐在帥位之上,眾人也分兩旁坐下,這時候卻不像在外麵吵鬨了,一個個神色凝重,反倒沒人開口。
半晌之後,關平才緩緩說道:“王征雖無名,卻有真本事,可見江東還是藏龍臥虎之地,此次失利是為吾等敲響警鐘:驕兵必敗!”
關平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不見絲毫火氣,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嚴,令人不可抗拒,掃視眾人道:“即將深入東吳腹地,諸位萬不可輕敵呀!”
眾人凜然抱拳道:“是!”
關平這才問道:“王征十分勇猛,不可力戰,當以何策擒之?”
參軍王佑言道:“那王征既然口口聲聲要尋將軍交戰,來日何不詐敗,以埋伏之計擒之?”
顏琰卻搖頭道:“不可!關將軍乃三軍統帥,豈可輕易便與一名小校交手?如此就算取勝也被人笑我軍中無人,更遑論敗焉?即便是詐敗,也有損軍威,此計欠妥。”
關平卻淡然一笑,言道:“若是能擒王征,某親自去誘他倒也無妨,但明日諸葛恪也來漢興,其豈不知兵法?”王佑點頭道:“若諸葛恪來,必會阻止王征追敵,此計於他的確太過淺陋了些,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