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看出來公孫簡這是說馬隆還不夠資格讓他出手,而劉封則有些多管閒事了。
“不知這紫玉令,可否請前輩出手?”
說著話,劉封也從腰中掏出一塊紫玉令牌,與公孫簡剛才手中的金令樣式一模一樣,卻是一塊紫玉,光芒瑩潤。
“紫玉令?”公孫簡吃了一驚,伸手將劉封的令牌接過來,拿在手中反複查看,白眉緊皺。
彆人不知道紫玉令,但持有豪傑金令的這些人卻知道,在金銀銅木四塊令牌之上,還有一道紫玉令,這才是俠義堂發放的最高級彆的豪傑令。
持有紫玉令者,非但在綠林中可以號令各加入俠義堂的宗門幫派,而且在朝堂上也有官職在身,算是朝廷在綠林中任命的官員。
紫玉令持有者身份十分隱秘,一般不會輕易展示,但一旦出示,就必須要全力配合持令之人,否則非但會被逐出俠義堂,還會被官府和綠林中人排斥,再無立足之地。
片刻之後,公孫簡將令牌交還劉封,重新打量幾人,抬手道:“請!”
劉封幾人走向竹樓,公孫簡對那持竹竿的人吩咐道:“老三,你馬上去青龍寨一趟,看看情況。”
那人快步而去,公孫簡才皺眉走進房間,竹樓的陳設也很簡單,柱子上懸掛著幾個鹿角,一張虎皮,還有一把劍,其餘則是盆栽和插花,顯得清雅彆致。事情緊急,既然對公孫簡已經起疑,劉封便乾脆直接言道:“昨日孫巡按被賊人押上山,多蒙前輩出手相助,才得以救出來,但回到新蔡之後卻發現印信被其掉包,故而吾
等才去而複還,沒想到青龍寨便化為灰燼,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可否請前輩解惑?”
公孫簡聞言臉色一冷,沉聲道:“這位兄台的意思,莫非懷疑老夫與此事有關不成?”
劉封笑道:“昨日到青龍寨,我看那賊人對前輩十分敬畏,實在不解,前輩又痛下殺手擊斃盛曼,再三確認那些那些堵截官兵的賊人是否有活口,未免讓人懷疑……”“老夫不敢妄自尊大,但隻憑這一身本事,震懾區區山賊,又算得了什麼?”公孫簡冷然一笑,不悅道,“那盛曼是老夫失手所殺,也怪他本事不濟,否則那一掌,也不至於
要了他的性命。”
劉封盯著公孫簡,緩緩道:“如此說來,青龍寨賊人劫殺官兵,調換印信,昨夜一場大火,前輩一概不知?”
公孫簡怒極反笑,撫須道:“若非你三人再來,老夫至今還不知青龍寨之事。”
劉封也不追問,又道:“那青龍寨私藏官府兵器鎧甲,圖謀不軌,不知前輩可知情?”
公孫簡聞言霍然起身,驚問道:“竟有此事?”“公孫大俠,事已至此,你就不用裝糊塗了吧?”劉封冷然一笑,起身看著公孫簡,緩緩言道,“你可還記得昨日中午休息的那條山間小溪?在下在河中舀水之時,發現有半
截槍頭掉落石間,此處唯有一條路通往竹山小築和青龍寨的小路,不知這槍頭是從哪一個方向掉落的?”
“你……”公孫簡神色動容,須發飄動,指著劉封,沉聲道,“無憑無據,休要血口噴人!”“人生一世,莫非名利,利不過過眼之物,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劉封盯著公孫簡,笑道,“前輩年將古稀,這中原大俠之名來之不易,又能被大漢官府認可,前輩難道因
一時糊塗,便要將這樣一生心血付諸東流了麼?”公孫簡神色數變,頹然坐了下來,喃喃道:“老夫,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