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薑封在一旁笑道,“據陳貫交代,你便是那右丞相的侄子,鄯善國國王一年前病重不能理事,左丞相被第二甘晨假借國王命令處死在皇宮內,這一切,不都是你們的陰謀?”
“陳貫這個混蛋血口噴人!”第二比龍臉色大變,厲聲喝道,“明明是左丞相看到國王病重,意圖謀反,被右丞相平定,他居然顛倒黑白,豈有此理!”
劉封冷聲道:“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這已經不重要了,你們鄯善國意圖挑撥大漢和羌族的關係,妄想將羌人拉下水,製造西域混亂,隻是這一件,西域都護府就足以出兵了!”
第二比龍驚慌起來,大聲道:“你們,你們沒有證據,自己猜測,如果對鄯善國用兵,西域其他各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或許會真有人坐視不理!”劉封雙目微縮,緩緩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說動了第二甘晨,竟妄圖擾亂西域,你們真當我西域都護府是擺設不成?”
第二比龍顯然沒想到這個計劃會對鄯善國惹來兵災,頓時臉色愈發難看,嘴巴張了幾次,卻說不出話來,陳貫和李貴被抓,已經意味著這件事敗露了。
最關鍵的是鄯善國現在還沒有完全布置好兵力,做好起兵的準備,這也是第二比龍處心積慮算計格利亞,甚至進一步想讓他提供戰馬的原因。
這時候如果高昌的漢軍發兵,他們這一年來的辛苦布局和努力都將白費,這多年的隱忍也化為泡沫了。
就在此時,房門推開,又有一名士兵走進來,抱拳道:“將軍,剛才華青堂的大夫已經為安歸迦檢查過了,他是被人下了一種慢性毒藥,需要半個月的調製才能開口說話。”
“半個月時間也夠了!”劉封點點頭,對第二比龍說道,“你不說也罷,有安歸迦老掌櫃和陳貫兩人,還有這孔雀樓許多爪牙,足以形成鐵證了。”
薑封對第二比龍的襲擊十分不滿,冷笑道:“既然如此,這小子就交給我吧!”
“我願意招,我都說,全都說,隻求能饒我一命,請大將軍開恩。”
第二比龍聽到這句話麵如死灰,驚慌之中趕忙跪地磕頭,剛才的狠戾之色一概不見,現在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劉封歎了口氣,擺手道:“先將他帶走吧,能否減輕罪行,就看他的表現了。”
“遵命!”薑封命人將萎靡不振的第二比龍架走。
“哈哈哈,終於把這個狗賊給收拾了,真是痛快,痛快啊!”
格利亞看到第二比龍最後的模樣,十分解恨,忍不住站起來揮舞著拳頭大笑起來。
劉封轉過身來看著格利亞:“掌櫃的,你也看到了,西域因為我大軍的進入,而變得人心叵測,暗懷鬼胎,恐怕會波及到羌族,你要及時派人告知烏裡大王。”
格利亞虔誠地手臂抱胸躬身道:“殿下這一次不但幫了我大忙,還再一次救了羌族,我一定會儘快稟告。”
劉封歎了口氣,言道:“本王所願,乃是羌族的和平,西涼的安穩,這都與烏裡大王和你們的努力分不開。如今烏裡大王重病,內部必定有一些騷亂,此事不但是對你的一次教訓,也是對你們羌族敲響的警鐘,不但要告知烏裡大王,還要將這些危機告訴族人,千萬不可被人利用,為羌族再帶來災難。”
格利亞也是心有餘悸,訕訕一笑:“我已經知道了,半月之後親自回一趟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