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讓我先去試試!”鄧忠轉了轉手裡的銀槍,不等羅憲回應,已經拍馬而出。
看到一員小將獨自打馬而來,魏軍隻是微微抬起了弓箭,並不緊張,隻見關頭上一員中年將領扶著垛口觀望,看到一小將二十餘歲,全裝慣帶,麵如傅粉,唇似抹朱,暗暗稱奇。
正在此時,卻聽那小將抬槍厲聲大叫道:“城上守將何人,認得鄧將軍否!”
那人微微一怔,大聲問道:“你是哪個鄧將軍,與那鄧士載是何關係?你可認得我孔琪?”
鄧忠眼睛一亮,大聲道:“我不認得你,鄧艾乃吾家父是也,莫非你認得他不成?”
孔琪撫須大笑道:“哈哈哈,原來真是賢侄到來,吾與令尊當年同營同宿兩年之久,乃是故交。”
“哦?”鄧忠一怔,低下頭思索一陣,忽然抬頭問道,“你當真是孔琪?”
“正是!”孔琪似乎也有些意外,“莫非令尊還提起過我不成?”
鄧忠點頭道:“不錯,家父雖歸漢室,但常念起當年行伍之友,孔琪之名,在下倒是幾次聽起過。”
“嗨呀,不想士載還真記得老故交,如此說來,
你還得稱我一聲世叔,”孔琪一聲感慨,舉目看向遠處,“令尊可曾領兵來?”
“正領中軍來!”鄧忠眼珠轉動,笑道,“孔世叔,你看家父歸順漢室,已然拜將封侯,功勳卓著,世叔卻還在這小關偏隘受苦,十餘年行伍不過一名小小的都尉。如今曹魏篡漢,何不棄暗投明,與我父子共建大業?”
“嘿嘿,小娃娃,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呀,你有何資格與我說話?”
孔琪被鄧忠一席話說得臉色十分難看,的確與鄧艾的征北將軍比起來,他一個小小的校尉與之天差地彆,所以聽說鄧艾在河內,他便主動請求來守碗子城,就是想借著以前的舊情設法勸降鄧艾,一旦成功,他必定也會封候拜將,哪想到還沒見到鄧艾,反被鄧忠勸降,頓時惱羞成怒。
鄧忠大笑道:“孔師叔,不如這樣,你我以輸贏論歸屬,你看如何?”
孔琪沉聲道:“你且說說看。”
鄧忠晃動鋼槍言道:“你若勝了我這杆槍,我情願隨你入關,等候家父到來與你理論;你若輸了,便獻關投降,家父念及舊情,必不會虧待你。”
“哈哈哈,那鄧士載好歹也知禮儀進退,你這娃
娃卻如此狂妄,真是缺少家法管教!”
孔琪見鄧忠口氣驕狂,怒極反笑,指著鄧忠大喝道:“今日就讓孔叔叔替汝父管教管教你。來人,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