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你…”
軻比能大驚,嘴裡的哈密瓜吐了一地,指著台上之人說不出話來,雖然簡單化了妝,但劉封的模樣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司馬懿都臉色大變,白須陣陣抖動,眼神變
換數次,愕然無言,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大將軍?”
徐陵幾人也是始料未及,都驚得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台上,誰能想到堂堂麒麟王,大漢大將軍,竟會去台上當優伶,更扮作婦人裝腔作勢,忸怩作態?
“嘿呀——”
舞台之上,卻見劉封掃視眾人,盯住了司馬懿,叫板高聲唱道:
“抬頭卻見司馬都督,
你不該不知天命強用兵,
多少人妻離子散命喪殘生。
又不該笑罵寫書信,
送來了脂粉裙釵叫我扮婦人。
不叫爾看爾要看,
不叫爾觀爾要觀,
隻恐你胡思亂想心不定,
紅羅帳內你我敘敘交情…”
“豈有此理,不知羞恥——,咳咳咳…”
看到劉封最後連唱帶勾手招呼的動作,司馬懿氣得渾身顫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連退兩步,眼前冒起了金星。
“都督,都督!”
周旨和徐質此時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趕忙上前將司馬懿攙扶住,生怕他被氣得昏過去。
此時司馬懿明白,劉封根本不是和他商議什麼軍情,而是故意穿著巾幗女衣來故意刺激他,以示絕不中計。
“劉封,爾當真不知羞恥!”司馬懿深吸幾口氣,才算平息下來,指著劉封罵道,“本督奉命出征,收中原重整乾坤,諸葛孔明與吾爭鋒,各出計謀,勝敗無憾,唯有汝不知羞恥,竟頭戴鳳冠、身穿霞帔,此等捏扭作態,真正無恥至極!”
劉封卻拂袖大小,來至台前抱拳道:“哈哈哈,司馬都督此言差矣,若論將起來,都督也算得上是前輩,正所謂長輩賜,不敢辭。
都督一番苦心贈送女衣,我若不展示一番,豈非辜負老人家美意,落得個不知尊老,不懂禮儀之惡名,此乃禮尚往來,何來羞恥之言?”
“哼,劉封,某今日方知,爾不過是女流之輩而已!”司馬懿拂袖怒罵道,“汝若敢鬥兵、鬥將、鬥陣、鬥智,本督奉陪到底,哪個與你來鬥羞?走
!”
也不知突然哪來的氣力,司馬懿一揮手,竟將徐質和周旨推了個趔趄,拂袖大步而去。
劉封在台上招手叫道:“大都督,你這又是何苦來哉?你看我辛苦化妝,準備數日,便如此辜負了吾一片誠心不成?”
司馬懿正快步走著,聞言一個踉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廣場,在侍衛攙扶之下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嘿嘿,想不到堂堂大漢麒麟王,竟也會扮做女子伶人,真是千古奇聞。”
眾人驚愕沉默之際,軻比能忍不住撫掌大笑起來,想起剛才劉封出場的情形,竟有些意猶未儘,心中不住暗罵自己無恥。
“大王,可莫要輕視了天下女子,古有婦好整頓乾坤,今有巾幗軍重整河山,本將今日便送你一句話:巾幗不讓須眉!望你謹記在心。”
“嘿嘿,草原上的惡狼鷹隼本王尚且不懼,區區婦人女子,能奈我何?告辭!”
軻比能見司馬懿已走,可不敢單獨留在漢營,隨後也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