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了就偷啊!”徐陵在一旁瞪大眼睛,親眼看著堂堂麒麟王教唆親生之子偷竊,“偷來了為父替你保管,這樣你娘想你的時候呢,就能馬上來見你了不是?”劉伶撲騰著大眼睛,抬頭看著劉封,歪著頭:“就算偷來彆人也用不了的,不要說是普通人沒有修為,就算有了修為,不懂遁術也是個擺設,還要遭到昆侖山和整個道門的
追殺,那孩兒不是成了叛徒嗎?”
“這麼複雜?那算了算了。”
劉封咂咂嘴,想用遁甲天書搞點事情的希望隨之化為泡影。
徐陵啞然失笑,拉過劉伶問道:“你和你師叔一同來的,左道長現在何處?”
“昨夜就去修武了!”劉伶跳上一把椅子坐在上麵,晃著小腿說道,“師傅將我留在城外的山上,叫我天亮了先到城裡找父親,他探明情況後就來會合。”
劉封眉頭輕皺,左慈這老兒心真大,竟將一個十餘歲的小孩獨自留在山中,不過想起劉伶剛才的身手,恐怕尋常人還真不是他對手。
或許他們之間還有特彆的聯絡方式,即便萬一遇到危險,有遁甲天書在身,左慈也能隨時支援,想到此處,愈發對類似於傳送陣的東西感興趣了。
“哦!”徐陵點點頭,看了一眼劉封,二人心照不宣。
修武城的動靜引來左慈這等高人,恐怕就不是簡單的天氣怪象了,如果真是人為,司馬懿就在城中,難道是這家夥鼓搗出來的?
雖然劉封不肯相信這是人為所能早就的異象,但自己就經曆了續命一事,自此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有了變化,如果司馬懿要借用其他手段挽回敗局,可就不好防範了。
“哈哈哈,聽說賢侄來了,讓我看看!”
正在此時,張苞從外麵風風火火跑進來,懷中竟擺著一個碩大的酒壇,走到門一眼便看到了太師椅中嬌小的劉伶,大笑道:“賢侄,你可算來了。”
劉伶眼睛一亮,從凳子上跳下來跑過去,盯著酒壇笑道:“嘻嘻,二叔,好久不見!”
“走走走,我這裡有好東西,”張苞拍著酒壇,扭頭對劉封說了一聲,“大哥,我先帶他去玩了。”劉伶屁顛屁顛的跟著出了房門,劉封無奈苦笑,這小家夥哪裡都優秀,唯一一個缺點就是好酒,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從小被諸葛亮給慣的,小小年紀酒量竟與張苞不相
上下。
上一次端午節在長安拚酒,張苞愣是被劉伶給喝趴下了,一直讓他耿耿於懷,劉封也疑惑這小家夥怎麼裝得下那幾壇酒的,恐怕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
正想著,徐陵也在一旁笑道:“繼業從未在酒量上怕過誰,這是要找回場子啊!”
劉封言道:“恐怕繼業又要吃虧了。”
“經年不見,殿下彆來無恙啊?”正說話之時,忽然院中一人朗聲大笑。
劉封吃了一驚,起身看去,卻見一位鶴發童顏的灰袍老者正走進來,正是左慈。
“托道長之福,還好還好!”
左慈也算是老朋友了,再加上當年洛陽他鼎力相助,劉封心存感激,對他這不請自來的方式也見怪不怪了。
“修武之事,乃是司馬懿妄圖逆天改命,”左慈才走到門口,便歎了口氣,低聲對劉封言道,“再有三日,便見分曉。”劉封吃了一驚,趕忙讓左慈坐下,抱拳問道:“請道長詳細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