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他喝著那些濁酒,屢次響起漢軍的美酒,更是念念不忘,想到胡掖祿屋和那些投降的普通士兵都能喝到這麼好的美酒
,自己卻連嘗都嘗不到一口,猝跋韓就恨恨不已,也不是沒想過自己要是投降漢軍,每天喝上哪怕一囊美酒,人生便無憾了。
剛才見到文鴦忽然出現,猝跋韓知道沒有勝算,決意投降的那一刻,因為這美酒的影響至少也有三成,保命加上誘惑,讓猝跋
韓毫不猶豫地變節了。
不過不能立刻喝到那酒,猝跋韓還有些遺憾,咂咂嘴吞咽著口水,才想起還不知這少年人的名字,笑問道:“請問將軍重興打鳴
(尊姓大名)?”
“你才打鳴呢!”文鴦瞪了一眼,無奈道,“本將姓文名鴦!”
猝跋韓搓搓手,諂媚笑著點頭道:“哦哦,吻將軍,吻將軍!”
文鴦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打斷了猝跋韓說道:“猝跋韓,本將正有一計,你若能完成,便有三十壇美酒賞賜於你。”
“三室?折磨朵(這麼多)?”猝跋韓大驚,抬頭盯著文鴦,用力點頭道,“你提要求,我現在就娶。”
“娶你個頭!”文鴦看著他滿臉橫肉的麵龐,一陣惡寒,擺手道,“行了,你少說兩句,稍後照計行事,按照功勞大小某自會向你
去慶功。”
“遵命!”猝跋韓馬上站直身軀,這一次兩個字倒是回答得乾脆準確。
文鴦馬上招呼士兵將鮮卑軍的車馬半空,糧草肉乾藏在樹林之中,留下十人看守馬匹,將武器頭盔藏入車內,命猝跋韓繼續將
車輛運往柏岩山。
昨夜文鴦就帶兵趕到此處,觀察好地形之後在山中埋伏,這條路是通往柏岩山的唯一山路,剛才運糧兵向來路逃走,柏岩山的
鮮卑軍定然不知道消息,現在又有猝跋韓在軍中,文鴦便臨時起意騙開關門殺入柏岩山,將此關拿下。
倒不是文鴦魯莽,而是他對自己和部下有十足的自信,這五百軍可不是普通的精兵,而是當年跟隨馬超的舊部,馬家軍的精銳
所在,保著馬超東征西戰,也曾殺得曹操割須棄袍。
雖說大多已經是二代或者三代,但西涼鐵騎的彪悍卻流傳下來,馬超將文鴦當做義子對待,臨死之前將這支人馬交給了文鴦統
領,希望他們能夠再次馳騁中原,縱橫沙場。
此處距離柏岩山關隘已經不遠,猝跋韓依然在前方開路,文鴦將如何行事和立功大小再三告知猝跋韓,叮囑他不要大意錯失良
機。
不多時便到關下,此時正到三更時分,守軍昏睡沉沉,聽到關下車輪響動,趕忙點亮火把喊叫,猝跋韓獨自打馬上前與之答話
。
文鴦就在他身後百步開外,躲在輛車之後拈弓搭箭,瞄準猝跋韓的後心,隻要這家夥敢有異心,保證先取了他的性命。
守關的鮮卑軍見是猝跋韓到來,馬上就要開城,卻見猝跋韓連連擺手,衝著關上的人大聲喊叫,似乎有攔阻之意。
文鴦等人聽不懂鮮卑話,不由眉頭緊皺,一名四十開外的老軍悄悄靠過來,低聲說道:“少將軍,這家夥不叫守軍開門,莫非是
泄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