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瓜分河北,圖謀中原!”
禿發壽闐點頭一陣冷笑,來到盧忠麵前,上下打量著他,盧忠近距離看到禿發壽闐滿臉的皺褶,再看他渾濁卻又銳利的雙目,忽然心中沒來由一陣慌亂,才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勁。
趕忙賠笑道:“是是,這是在下為大汗獻上的爭霸之策,大汗明銳威武,若能進入中原,必能成就一番霸業……”
啪——
盧忠話音未落,忽然禿發壽闐一巴掌便甩在了他的臉上,發出脆響,這一巴掌直打得他踉蹌退了數步,眼冒金星,頭腦發暈,差點跌倒在地。
“大汗,你,你這是何意?”盧忠捂著火辣辣的麵龐,腦海中一片空白。
“呸!”禿發壽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咬牙怒罵道,“你這背主求榮的狗東西,不,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大汗,我等不惜千裡來投,為禿發部出謀劃策,為何……”
“叛徒,不知羞恥!”禿發壽闐咬著牙緩步走過來,瞪著盧忠寒聲道,“那中原和你都是同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竟然跑來向本汗獻策殘害同族,你們這些叛徒的心都是黑的嗎?”
“不不不,大汗,誤會,其中定有誤會!”
盧忠嚇得步步後退,看著禿發壽闐猙獰扭曲的麵孔,心中驚恐不已,腦海中急速思索著到底哪裡出了紕漏激怒了禿發壽闐。
“若沒有你們這些無恥的叛徒,樹機能他們怎麼會死?”禿發壽闐麵目猙獰,嘶聲大吼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這些黑心的雜種造成的,胡掖祿屋、猝跋韓,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盧忠嚇得渾身冒汗,神色驚慌,已經退到了牆壁上無處可去,嚇得瑟瑟發抖,趕忙解釋道:“這……這與在下無乾啊,請大汗息怒……”
“與你無乾?”禿發壽闐咬牙切齒,又一巴掌甩在盧忠臉上,打得他嘴角流血,咬牙道,“都是無恥的叛徒,都是你們害了他。”
“大汗,誤會,我是來投靠的,助大汗……”
盧忠含混說著話,忽然嘴裡有東西卡主,吐了出來,卻原來是幾顆牙齒被打落。
“狗雜種,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心到底有多黑!”
禿發壽闐黃眉豎起,抬手從腰中抽出彎刀,向著盧忠的胸口便捅了過去。
盧忠剛吐完嘴裡的牙齒抬起頭來,瞥見一道寒光撲麵而來,嚇得肝膽俱裂,失聲慘叫,胸口便傳來一陣冰涼又溫熱的觸感。
噗——
禿發壽闐上前半步,一刀斬下,便將盧忠破腹開膛,不等他反應過來,左手便伸進胸膛中,嘩啦啦扯出來一大片內臟,咬牙怒吼道:
“讓我看看這些叛徒的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