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卻未回答,轉頭看向班辭:“班將軍,不如你來講講如何審問母歸籲,叫大家也聽聽我們對付賣國之賊的手段。”“遵命!”班辭站起身來,環視眾人,麵帶笑容,開口道,“母歸籲勾結外賊,實乃且末之賊,當日在行營之中行刺末將不成,意圖逃走,被末將斬斷一條腿,才將其生擒!
”
如此凶險之事,班辭卻笑著講出來,讓所有人一陣頭皮發麻,隻聽他繼續說道:“將此賊抓捕伊循城之後,收入監牢之中審問,奈何他閉口不言,隻好動用大刑……”
“這第一,”班辭伸出一個那手指頭,淡笑道,“先用鉗子拔其指甲,從手指到腳趾,儘數拔掉——”
眾人聽得渾身發愣,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腳指頭也慢慢扣緊,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第二!”班辭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伸出兩個手指頭,“紮竹簽!將竹簽插入十指之中……”
“第三,”班辭的聲音漸冷,“此賊對我等審問不置一詞,大概是耳朵聾了,便將其雙耳割下,再割手指、腳趾,一節一節取下來……”
“嘶——”
說到這裡,大殿上一陣騷動,有人忍不住倒吸涼氣,有些人坐立不穩,臉色蒼白。
“最後看此人還不招,此時安末真達已經伏誅,便將他下半身埋入土中,從後頸處下刀,隔開一尺來長的口子,慢慢用刀分開皮肉,如蝴蝶展翅一般……”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有的人哀呼一聲竟被班辭的描述嚇得昏厥過去,最後這殘酷的剝皮之法聽得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忽然倉啷一陣清脆悅耳的龍吟之聲響起!
桌案前一把長劍出鞘,寒氣逼人,火光之下反照得坐席前一片亮白。
眾人正被班辭所說的酷刑聽得心驚肉跳,這一聲劍鳴之聲將席間的一些人嚇得渾身一顫,忍不住驚叫出聲。
抬頭看到金雕將軍托乎拉木滿麵怒容,殺氣騰騰,仗劍直視班辭,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頓時又屏住了呼吸。
聽到班辭竟然對母歸籲用了如此狠辣的手段,托乎拉木不由得火往上撞,再也忍耐不住,猛然起身從腰中拔出了寶劍。
大殿中安靜下來,還回蕩著一陣若有若無的嗡嗡之聲,班辭就在他對麵站著,神色淡然,依舊淡笑著看著麵帶殺機的托乎拉木。
文鴦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繼續放到唇邊淺酌,馬哲也在一旁低頭夾菜,不動聲色。
這一刻且末這一方的大小官員全都心中忐忑,對母歸籲僅有的一絲憐憫瞬間消失,心中大罵托乎拉木這個混蛋太魯莽。
彆說那母歸籲本就該死,就是現在你敢在殿中動手,這不是找死?要是惹怒了劉封,還會連累其他人。此時托乎拉木已經劍拔在手,身旁的人想要攔阻已經來不及了,隻好低垂著腦袋,身軀儘量往旁邊挪開,腦海中飛速想著脫身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