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裡,將軍領五千精兵衝入其營,就算不能敗敵,也可將其器械毀壞,漢軍兵馬再強,終無用武之地,再過幾日,援軍便
可趕到,即便是劉封親來,也隻能望關興歎。”
“哼,今夜出戰,本將要將漢軍殺得找不著北!”
蘇拉伽怒哼一聲,叫副將守關,東川王從旁協助,先回去歇息養精蓄銳,等天黑之後出兵。
漢軍繼續攻打關隘,關前塵土飛揚,巨石落在關牆上,大片的沙土和石塊簌簌而落,城牆下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碎石沙土,守
軍隻是躲在關頭的垛口內不時張望監視。
見關上守備器械充備,周處也放棄了用衝車強行衝擊關門的打算,隻是讓投石車和弓弩一味壓製猛攻,以此來消磨守軍士氣。
中午時分,文鴦從營中來到陣前,蹙眉打量著關前的一片狼藉:“隻是這樣攻打,一個月也休想拿下此關。”
周處言道:“今日先做調整,明日將石塊換成灰瓶,再加上火油等,儘量將火引到關上,我看他還能堅持多久。”
文鴦在陣前觀戰片刻,忽然問道:“若是大將軍來,他會如何決策?”
周處眉頭微蹙,沉吟片刻之後搖頭道:“你我都不是大將軍。”
“嘶——”文鴦撇嘴吸了一口氣道:“我想大將軍必不會如此強攻,他總能想出辦法,你我為何就合計不出呢?”
周處無奈一笑:“班將軍可找到了?”
“還不曾回營!”文鴦看了一眼遠處的群山,忽然笑道,“你該不會真以為班辭來了,我們三人就能想出破關之策?三個臭皮匠,
頂個諸葛亮!”
這句原本軍中流傳之語在諸葛亮死後已經漸漸變成了俗語,傳遍整個中原,大家都耳熟能詳了。
“你呀……”周處經過這兩年多的曆練和學習,已經比文鴦沉穩了許多,看看日已偏西,言道:“你再督軍攻打一個半時辰,我回
去再派人去找班將軍,否則大將軍到來,我們可不好交代。”
文鴦不情願地接過令旗,咕噥道:“若是能將大將軍用的飛翼借來,我便一人殺到關上去。”
周處調轉馬頭,又叮囑一句:“小心那蘇拉伽會出關突襲。”
文鴦冷哼一聲:“我正等著他出來呢,耗子一樣躲在洞裡,遲早被我抓到。”
周處走後,文鴦也不派兵登城,而是讓弓弩手繼續護住攻城器具,不斷關上發射石塊,若看到敵軍露頭,便以弩箭射之。
雖說壓得守軍抬不起頭來,但終究方式太過單一,一日無果,等到天色將暮,便傳令退兵,見周處還在轅門外張望,知道班辭
尚未歸來,倒比攻打關隘還讓人憂心。
二人回到營中,左右沒有計議,隻得派人立刻向劉封報信,大軍即將到來,若被攔截在飛猿口耽擱時日,白白消耗軍糧可有些
得不償失。
“讓二位將軍掛心了!”正在二人歎息之時,忽然帳簾解開,班辭裹著一股夜風走了進來。
“唉呀,太好了,你可算回來了!”文鴦大喜,起身一把抓住班辭的肩膀,上下看看,“沒有受傷吧?”
班辭神秘一笑:“非但毫發無傷,還有一件大好事要與二位將軍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