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封戰書下到漢營,劉封見到書信,將班辭等人召集起來議事。
馬哲將優勒王子的情況簡單介紹一遍,此人倒並非隻是個養尊處優之輩,他從小就拜名師學藝,也曾和烏孫打過仗,算是能文能武,故而才被疏勒王器重,不過武藝比起戚華瑤可就差遠了,否則也不會被戚華瑤如此嫌棄,甚至都不願正眼看一眼。
劉封聞言大笑道:“我正愁拿不下駱駝嶺,不想就有人送上門來,前麵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文鴦笑道:“這個優勒王子恐怕是個銀樣蠟槍頭,還敢誇海口下戰書,這不是送死麼?”
班辭冷笑道:“這等狂妄之輩,明日定叫他血濺三尺。”
眾將也都摩拳擦掌,近兩個月的時間對峙關前,戚淵德龜縮不出,防守滴水不漏,要想不折損人馬拿下駱駝嶺談何容易,現在終於等到出現轉機,看來這場戰事離結束不遠了。
劉封卻搖頭道:“定遠明日出戰,隻許敗,不許勝!”
班辭吃了一驚:“將軍,這是為何?”
文鴦也道:“這樣豈非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劉封笑道:“此番與之交戰,敗敵簡單,但要讓戚淵德誠心歸順卻難,若不用些手段,恐難兵不血刃拿下駱駝嶺。”
周處問道:“大將軍已經有了讓戚淵德歸降的計策了?”
“正是!”劉封對班辭幾人言道,“明日出戰,非但班將軍不可取勝,你們幾位也要詐敗回營,讓那優勒王子好好得意兩天,便是我們計成之時。”
陣前吃敗仗,這可是十分難堪的事情,眾將雖然不悅,尤其是班辭兩次敗陣更覺得難受,但都知道劉封不會無故如此安排,必然還有後招,隻好抱拳領命,不過剛才準備廝殺的熱情便減少了許多。
馬哲在一旁說道:“據細作來報,龜茲的援軍已經過了葉爾羌河進入疏勒境內,我們要儘快拿下駱駝嶺,否則援軍到來,便不好對付了。”
劉封言道:“短則日,長則七八日,管保戚淵德主動獻關,束手就擒。”
關奎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真有這麼厲害?”
關海笑道:“大哥,你還不知道伯父的厲害麼?隨便一個小小的陰謀……哦不,妙計,就夠讓這個什麼王子喝一壺的,這次來了個棒槌,真是天助我軍。”
眾將說笑著,各自前去準備,班辭故意留在最後,等眾人走後問道:“大將軍,對付優勒王子和戚老將軍,他父女不會有危險吧?”
“這還沒娶過門呢,定遠就如此關心?”劉封失笑道,“你儘管放心,我此計費這一番周折,就是為了讓戚老將軍沒有後顧之憂,將來他還要為我軍出力,自然需要穩妥。”
班辭躬身施禮:“多謝大將軍!”
“快去準備吧,”劉封笑道,“明日陣前,你演戲演得越像,此計也就越好執行,他父女自然就越安全。”
“遵命!”聽了劉封親口承諾,班辭大喜,欣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