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龜茲軍雖然人數較多,但陣型大亂,各自為戰,被三名大將一陣衝殺,根本沒有抵抗之力,阿不都哈克憑借勇力硬生生衝突出來,還撞倒了不少自己的人馬,才從山穀中逃出。
主將敗走,龜茲軍也一哄而散,漢軍又反來追殺龜茲軍,一路上鬼哭狼嚎,重新退回月桑河岸邊的大營,營中還有守軍在準備紮營,忽然見到敗軍逃回,還未來得及整隊,文鴦三人已經領兵殺到。
阿不都哈克無奈,隻得沿河繼續向西北方向逃竄,許多龜茲軍抵擋不住,紛紛跳河而走,文鴦領兵一直追殺到天色擦黑,才返回河岸,叫士兵就在龜茲還未搭建完的帳中休整,派人向劉封報信。
龜茲援軍總共兩萬人,阿不都哈克領五千兵先來布爾庫會合,未料猝遇漢軍,大敗而走,許多輜重軍器都留在營中,反倒便宜了輕裝而來的文鴦,休息一陣之後命人完善營地。、
龜茲軍被殺得落花流水,阿不都哈克遭受重創,漢軍又占住月桑河西岸,想必不敢再來了。
消息傳到中軍,劉封馬上將戚淵德叫來,言道:“龜茲先鋒大敗而走,他們不能與疏勒援軍會合,很快應該就會退兵,勞煩老將軍立刻連夜騎兵與文鴦會合,沿河部署防守,斷了疏勒求援之念,必然軍心震動,明日到布爾庫交戰,或可一戰而定。”
戚淵德抱拳道:“千歲放心,老臣到月桑河,定不會讓阿不都哈克踏過河岸半步。疏勒請龜茲來援,實為引狼入室,其未必便肯全心相助,若見形勢不妙,或許就會趁勢反攻疏勒,若有機會,願請出兵追敵,保護境內百姓周全。”
劉封點頭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當隨機應變,老將軍身經百戰,隻管便宜用事。”
戚淵德想不到劉封對他如此放心,非但將原本人馬儘數由他調遣,還外派出去自行調兵,隻這一份信任便超過了疏勒王,頓時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老臣遵命!”除了用心帶兵之外,戚淵德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報答劉封,隻是重重應諾,連夜領兵趕往月桑河。
馬哲聽到營中調兵,前來中軍言道:“戚老將軍雖有一萬多兵馬,但麾下僅有戚華瑤武藝出眾,其餘幾名弟子並不出眾,還需另派副將隨軍才是,若有軍情,也好做個商議。”
劉封聞言頓時醒悟,扶額笑道:“方才隻想著用人不疑,對老將軍全盤托付,竟忽略了此事,我們一向出兵都是文武相輔,派彆人便有監視之嫌,未免叫他部下心中不滿,不如就讓定遠去吧!”
馬哲點頭道:“屬下也正是此意,定遠與戚華瑤已經定了婚約,此去正是如魚得水。”
劉封立刻派人將巡營的班辭叫來,命他立刻啟程追趕戚淵德的人馬,到月桑河與文鴦會合之後換回文鴦他們,助戚淵德一同對付龜茲兵馬。
班辭自然知道劉封的用意,欣然領命而去。
正在此時周處也派人前來報信,布爾庫隻有一千多守軍,周處兵到城下,守將出城被他斬殺,守軍棄城而走,有兩百餘人願意歸降,人馬已經進入布爾庫。
劉封聞報大喜,傳令三軍四更造飯,天明時分立刻趕往布爾庫,接下來隻要殺敗輔國侯色爾德的援軍,取疏勒便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