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居士點頭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今日之苦,安知不是他日之樂?”
二人相視一笑,儘釋前嫌,劉封言道:“其實這征伐之中,也有道長一份功勞。”
“貧道的功勞?”古山居士一臉疑惑,他還不明白那次炸丹爐對劉封的觸動有多大。
葛玄知道古山居士一直在姑臧山潛心修行,沒聽過如今漢軍的軍器有多驚人,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擇日我再向師兄細說。”
“行了行了,你們二人那些小過節,與國事和修行相比,連個屁都不如,就不必再糾結了……”
左慈對兩人的過節自然最清楚,不耐煩地擺擺手,揪著一撇胡須瞪眼說道:“一個是國之重臣,漢朝大將軍,一個是修道之人,已然初窺門徑,居然為了這等雞毛蒜皮的事久久難平,這點胸襟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左道長所言甚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三位裡麵請!”
劉封哈哈一笑,也算是和當年的自己做了個徹底了結,心頭之中仿佛冰河解凍,轟然一聲巨響,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大將軍……”左慈忽然臉色微變,指了指劉封,卻順勢揮手笑道,“請請請!”
古山居士也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變得明澈,跟在左慈身後進了書房。
幾人分賓主落座,看茶之後劉封先問葛玄道:“白虎之事可有消息?”
“白虎早已放歸山林,連同那兩條千年蛇妖,”葛玄就知道劉封掛心此事,來之前早已打探好消息,歎道:“說起來,這兩條蛇妖和佛家也頗有淵源,不知經此一事,其修行是否有變。”
說的不會是雷峰塔的法海吧?
劉封心中暗驚,和這些人相處太久,說話處處都是玄機,搞得他跟著也會變得疑神疑鬼,都說得道高人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難道他們真有預知未來的本事?
心中震驚,臉上卻冷笑道:“道長說五百年後,佛道當興,不知如此一來,是否會有影響。”
葛玄言道:“普賢乃是得道高僧,並非怙惡之輩,既然白虎自願修行,自然不會勉強,但曆經五百年,卻生死難料。”
彆人都以為白虎是猛獸,即便葛玄等人將他看作妖獸,也從未當人看待,但劉封卻知道,白虎除了表象之外,靈魂和智慧,原本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這一次決心修煉,白虎更多的其實是對未知境界的探索,對自己實力的提升,開啟屬於他自己的穿越之旅,如果白虎也會寫書,大概又是另一個精彩故事吧?
忽然想起來白虎在陽平關分彆時用尾巴在沙土中寫了個500,意指他也要五百年的修煉時間,其實兩者修行時間都一樣,他卻放棄了傍上佛門這個金枝。
劉封慨然一歎:“他終究還是選擇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