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點頭道:“如今殿下平安歸來,吾等也都放心了,方才一句關心則亂也讓我茅塞頓開,此所謂當局者迷也!”
他們幾個是和劉封一起時間最長的,自然私人感情也深了不少,而且荀方和鄧艾這些人可都是與曹軍有關係的,因為被劉封提拔才能身擔要職,得以發揮才乾。
要是劉封真有了什麼差池,隻怕他們以後的前途就撲朔迷離了,無形之中,以劉封中心的一個圈子已經在漸漸形成。
劉封當然也明白大家的心情,拉著幾人的手笑道:“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定能逢凶化吉。”
眾人都被劉封的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頓時放鬆不少,又問了許多曹軍的情況。
劉封說道:“此次和談成功,大家回去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走,我們先去見見這個能將曹軍二十萬大軍糧草破壞的壯士。”
眾人前呼後擁跟著劉封向長安而來。
第二日一早劉封正準備去見李鈺,荀方卻神色古怪地來找他:“將軍,你快去看看,夏侯楙他不肯走,非要見你!”
“夏侯楙?”劉封一怔,失笑道,“我好心放他回去,他還不願意走?”
“這個……”荀方無奈一笑:“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劉封見荀方不願說,心中疑惑,和他來到東門,卻見夏侯楙和張頜還有五名魏軍俘虜都在,這些都是勸降無效的親兵。
“我要見劉子益,快叫他來!”夏侯楙叉著腰站在城門道中大喊,完全沒有一個俘虜的覺悟。
“夏侯將軍,殿下軍務繁忙,你還是早些回去吧!”送行的官員一臉尷尬,要不是兩國已經談和,再把這家夥再關進大牢中去了。
“為什麼要放我走?”夏侯楙梗著脖子,瞪著官員,一副得理不饒人的神態,“給本將一個說法。”
“這是怎麼回事?”劉封莫名其妙,走到城下,張頜看到劉封,無奈搖頭苦笑,覺得麵上無光。
“夏侯將軍,莫非貪戀這雍州之地,不肯回中原?”劉封大笑著走向前。
“劉子益,你終於來了!”夏侯楙見到劉封,快步走過來,直呼其名,一副問罪的架勢,“我來問你,這次放回去的俘虜,還有何人?”
看到左右的士兵都因為夏侯楙無力而臉有怒色,劉封微微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答道:“駙馬和張頜將軍一同放回了,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殿下說哪裡話?”張頜不得不回過身,抱拳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夏侯楙來到跟前,問道:“為何其他將領不放,都送到漢中敬賢院去了?”劉封不由臉色一沉,感情是遇到個二愣子了,這話連曹叡都不敢當麵問他,能送回夏侯楙和張頜就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俘虜自然需要後期慢慢交涉,這夏侯楙紅口白牙,自己還是個俘虜身份,就想把人
都帶走?
“駙馬這是何意?”劉封淡淡一笑,目光已經冷了下來,“如此重大之事,自然還要稟明陛下,才好定奪,非本王一人能定也!”“哼,為什麼本將不能去敬賢院?”夏侯楙瞪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定然是瞧不起我夏侯楙,認為我沒有資格進入敬賢院,就要放回去做人情,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