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畫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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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女兒背地裡多番埋怨,對這樁親事總有不足之處,王氏便惦記著什麼時候讓兩人見上一麵,她相信傳言不假,靜王殿下的風采無人能出其右,但,也得女方肯信不是?

畢竟是個孩子,長這麼大未曾離開家中半步,驟然要與旁人同榻而眠,總歸還是有點恐慌的。

然,自那日一彆之後,靜王再未來府上致禮,王氏心急如焚,催著丈夫儘快安排,入秋就要迎親了,那時候臨時抱佛腳哪還來得及?

追問的次數多了,誠意伯亦有些不耐,“靜王日理萬機,總有應接不暇之處,你再等等。”

王氏一片慈母之心,怎忍見女兒備受熬煎?若靜王當真對馨姐兒毫無情意,那就算嫁過去也不會幸福。

她想了想,“既如此,老爺何不給靜王下帖子,請他來府上作客?”

誠意伯嗬斥道:“糊塗,婦人之見!”

女方上趕著男方像什麼話?且不論溫妃娘娘求親的由頭是什麼,一口一個報恩都給足了伯府麵子,自己等於被架在了高台上。若這會兒巴巴地黏上去,旁人隻會覺得徐家趨炎附勢,恬不知恥。

他入仕多年早就悟出了道理:既要做官便得做個好官,無論背地裡是否沾染苟且,麵子上工夫得做足,如此才能名利雙收。若隻為貪一時之利而不顧名聲,那等上峰用不著你了,便是卸磨殺驢的時候。

他才沒那麼愚蠢。

再說,他下帖子人家一定就會過來?靜王名義上喚他一聲嶽父,那是對他尊重,他若膽敢擺老丈人的譜,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與其白白碰個釘子,還是安生些好。誠意伯瞪了眼自家愚婦,“馨姐兒不好好繡嫁妝,成日琢磨些有的沒的,你該好好提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點小事有什麼可計較!”

王氏唯有冷笑,嫡長女的姻緣是小事,也虧他說得出口!若換做婉丫頭出嫁,隻怕他早就鞍前馬後打點起來了,唯恐那蹄子有分毫不如意。

她怎就挑了這麼個人?

王氏隻怨從前瞎了眼,惟願女兒彆重蹈覆轍,過得比她還不如。

好在,半月後長公主於珠蕊園設宴,遍邀京城閨秀賞花吟詩,徐家諸位女兒也在受邀之列。

王氏方才鬆了口氣,長公主乃當今皇上親姐姐,地位尊崇,雖為寡居,差不多的人家都得給她麵子,便是皇親國戚想必也會順路去討杯水酒喝。

不愁見不到靜王本尊。

也說不定長公主本就有撮合之意,聽聞她與溫妃娘娘自來交情不錯。

王氏便將女兒叫到身前,囑咐她到了那日該如何行禮如何表現,也彆失態叫人笑話,到底是公主府邸,做客之人還是該低調些。

徐馨消沉地應了聲是,實在提不起興致。

溫妃會做人,她去信不久就寄了回信來,信上附帶了靜王種種飲食習慣以及她額外要求的一張畫像,不難猜到她的目的,想提前打聽恒兒喜好,方便做個合格的王妃。

碰上這樣好說話的婆婆,她該慶幸祖上燒高香才是。

但,徐馨情緒反倒更為低落,彆看溫妃這會子對她好,她可是清楚地記得,夢裡自個兒是怎麼被未來婆婆指著鼻子唾罵的——知人知麵不知心,隻因為她沒生下孩子,便該受這份閒氣?也不瞧瞧溫妃養的什麼好兒子,十日裡倒有八日不與她親近,她縱有千般手段也難施展呀。

那些難聽的辱罵言猶在耳,徐馨愈發煩惱不寧,但更令她心驚的是,畫像上的人物與夢裡有六七分像,還是由於畫師筆鋒太過飄逸的緣故!

此前還能自己騙自己,說她是杞人憂天,但,這會兒徐馨卻不得不將其視作上天的一種警示,避免她重走那條泥潭似的老路。

但,她該如何對母親說呢?母親定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且茲事體大,不可能說退婚就退婚——早些不提,偏這會子反悔,顯得背信棄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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