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再說也遲了,隻能訕訕地將人送到門口,臨了又塞了封銀子,指望他在溫妃娘娘跟前幫自己說點好話。
當爹的還不如女兒伶俐,真是罕事。張太監笑了笑,乘轎離去。
回至府內,眾人團團迎上前來,王氏再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出:溫妃素來不是最愛挑剔麼?當初連大姐兒都被她評頭品足指摘了一番,何以會放任庶女成為兒媳?何況聖旨指名道姓為徐家三小姐,可見她是心裡有數的。
方姨娘則一陣含酸,再想不到看著笨笨的三丫頭竟因禍得福,唉,婉兒不寫那封信該多好,早知靜王殿下如此好說話,她本來也可以為女兒爭上一爭的,這下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溫妃重臉麵,自然容不得心術不正之人嫁去王府,尤其詆毀的還是自家姐妹。
麵上卻強打起精神恭賀杜氏——瞧太太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怕是該恨上這母女倆了,總算有點熱鬨可瞧。
徐建業經曆了從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的轉變,整個人近乎虛脫,更令他費解的是,到底如何發生的?
遣散閒雜人後等,徐建業將女兒喚到書房。
徐寧就顯得平靜許多,這樁親事於她雖是意外之喜,但也未必毫無可能,至少現在看來溫妃靜王都是理性的人,選擇了消耗最少的辦法。
徐建業看在眼中,更懷疑她與靜王早就有了幽期密約,若非兩人暗通款曲,怎會輕易答應換人?
徐寧唇邊露出譏諷的冷色,“父親眼裡我便是這等人麼?還是把殿下也視作色欲熏心之徒?”
徐建業訕訕道:“爹不是那個意思,你又何必動氣……”
不管怎麼說這樁親事都於徐家有利,他自然得接受,何況聖旨都宣讀了,也容不得他反對——想他堂堂一個伯爺還得對女兒做小伏低曲意討好,徐建業難免有些憋屈。
徐寧道:“殿下都不在意嫡庶,您以後也彆老把嫡庶掛嘴邊了,沒的叫人議論伯府輕狂浮浪,沒點大家氣度。”
徐建業忙道:“爹明白,都明白。”
立刻吩咐管事將三小姐的份例提到與大小姐一等,論理徐婉也該一視同仁,奈何徐建業還記掛著告密之仇,非得責罰一番才解氣。
可是溫妃念著報恩也就罷了,皇上為何也不問青紅皂白就同意了呢?
到底是愛子,不該這樣對待呀。
徐寧道:“依您看,五殿下口碑如何?”
靜王序齒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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