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哪裡還用得著湯婆子?
好在齊恒沒將她推開,於是徐寧湊不要臉抱著他胳膊,兀自沉沉睡去。
次日乃三朝回門,齊恒早讓薑管事準備好三色禮,徐寧則按品大妝,她驚奇地發現肚子完全不痛了,看來人體工學比土方子還管用。
齊恒瞥見她喜笑顏開模樣,又被無語到了,回娘家這般高興?
徐寧心想你懂什麼,痛經是女人的天敵,你一個臭男人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扶著他的肩膀正要出門,卻發現道旁那棵梧桐樹下,一嫋嫋婷婷的身影正臨風而立,似乎曼聲吟唱某種閨怨詩。
齊恒沒見過這等新鮮,“她怎麼了?”
徐寧哂道:“昨兒被我罰灑掃庭院,大約心有所感罷。”
就是姑娘你要勾引能否隱蔽著點,這麼明晃晃的生怕不被人注意是吧?
看著滿地飄零落葉,齊恒語出驚人,“此女不善灑掃,讓她去浣衣房吧。”
徐寧忍俊不禁,在古代,洗衣服可是比掃地拖地更受累的活計,本來古人的衣裳就偏繁瑣累贅,泡過水會變得更重,力氣小些的絞都絞不動,再怎麼纖纖玉手,在皂角水裡泡上兩三個月,也跟枯樹皮差不多了。
齊恒這個臭直男,半點都不解風情。
紅芍聽見傳召,喜滋滋跑來跟前,以為魚兒終於上鉤,然而在薑管事吩咐完後,頓時花容失色,朝徐寧投來求助目光。
徐寧總不能當麵駁齊恒的話,這王府她雖是總經理,上頭還有董事長在呢,遂聳聳肩不置可否
。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這位紅芍姑娘想成就一番事業,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夫妻倆默契離開,隻留下紅芍一臉絕望,真後悔當時為何向溫妃娘娘毛遂自薦,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路上,徐寧笑著對齊恒道:“殿下,其實您不用特意做給我看的。”
身為主子,卻故意去刻薄一個奴婢,自然是為了表明跟她站在一條線上,也是間接幫她這位女主人樹立威嚴。
齊恒淡淡道:“你多心了。”
多心就多心吧,反正她很滿意。徐寧的目標不是找到靈魂伴侶,身為夫君,隻要對她有足夠的尊重和放任即可,錢在哪愛在哪,至於彆的,她並不很在乎。
而齊恒這位封建士大夫楷模無疑完美符合甚至遠遠超過她的標準,徐寧心想,她恐怕得感謝嫡姐一輩子,若不是她,自己哪能得到這樣一門好親?
感謝命運的眷顧。
誠意伯府眾人也已做好接駕準備,像太太王氏儘管對庶女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木已成舟,麵子功夫必得做足。
徐寧有幸見到平生最豐盛的一頓筵席,天上飛的海裡遊的無一不有,乖乖,這得花多少銀子?從持家的角度無疑是種浪費。
徐寧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開始轉變眼光,難怪常聽人說胳膊肘往外拐,當太太和當姑娘確實大不一樣啊。
徐馨也被迫出來露了露臉,老躲著不是個事,遮遮掩掩還當心裡有鬼。
麵貌自然與以前無有不同,王氏也舍不得叫她真毀了容去,對外隻宣稱愛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