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欣賞重情之人,但規矩就是規矩,“此事乃王爺發話,我初來乍到,想也不便置喙。”
白芷麵露失望。
徐寧話鋒一轉,“但,你且去告訴她,若她日後表現得當,或者我會撈她出浣衣房,機會能否把握,全在於她自己。”
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整日洗浣衣物也太可惜了,若運用得當,能幫不少忙呢。
白芷喜上眉梢,謝了恩就到外頭傳話去。
半夏憤憤道:“我看這位也是個有異心的,小姐你怎麼還肯放心用她?”
那些裝綢緞首飾的嫁妝箱子一來就交給白芷保管,就不怕她監守自盜?
徐寧微微一笑,“不打緊。”
身外之物都是次要,要緊的兩萬銀子都藏在床底暗格內,鑰匙隻她與半夏知道。至於那些衣裳頭麵看著華麗,輕易又不可變賣,偷盜來又有何益?
白芷若夠聰明,就知道一頓飽與頓頓飽的區彆,她腳踏實地跟在徐寧身邊,沒準能熬成掌事姑姑,再指一門好姻緣,可
比貪圖點小恩小惠強多了。
其實徐寧覺得白芷今日舉動也有作秀之意,若是真那麼關心紅芍,怎的三言兩語就收心了,也不再繼續求情?
她能試探人家,人家當然也能試探她,這種鬥智鬥勇才有意思。
徐寧拎著食盒來到東跨院,此地有一方小小校場,正合騎射鍛煉之用。
徐寧原以為白芷說的是“練劍”,還在肖想齊恒白衣長劍是何等瀟灑風姿,及至身在場中,才發現是“練箭”。
無緣得觀古意,不過畫麵也很誘人,齊恒紮著馬步打著赤膊,露出寬肩窄腰與八塊腹肌,比男模不差什麼。
分明身材有力,怎的床笫間卻不堪大用?
徐寧正感慨時,那廂齊恒餘光瞥見,手指微抖,羽箭險險擦著靶心穿過,隻差毫厘。
內侍及時將其搬開,再換上新的草垛子。
齊恒卻放下長弓,徑直朝王妃走來。
徐寧笑眯眯揭開食盒,“我燉了幾樣湯羹,想請殿下嘗嘗鮮。”
枸杞燉羊肉、烏雞燉黃芪、百合甲魚湯,都是補腎固氣的好藥。
齊恒眼皮跳動,聲音有隱隱壓抑的怒火,“徐寧!”
故意送這些東西,是為了嘲笑他麼?
當著他的麵,徐寧乾脆捧起湯碗,噸噸噸乾了一大半。
齊恒皺眉看著她。
徐寧揩去唇邊湯汁,“殿下就這般心胸狹隘嗎?不惜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彆人,還是說過於敏感,會風聲鶴唳到如此地步?”
齊恒沉默以對。
徐寧極力忍住快要逸出的飽嗝,拉著他的手誠懇道:“昨晚之事,我與殿下都不曾想到,這並非一人之錯,既如此,何不同心協力,共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