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靜王殿下亦是人中之傑,這讓文思遠稍稍鬆了口氣,他也聽說當今要命皇子主考一事,若個個都似這般秀外慧中,定然秉公執筆,他被發掘的機會也更大。
偏徐馨忍不住牢騷,嘰嘰呱呱埋怨徐寧多麼冷酷無情,文思遠聽著聽著臉色陰沉下來,“你找過靜王妃了?”
“是。”徐馨理直氣壯,夫妻體同一心,她自然要為他分憂。
文思遠忍住沒當場嗬斥,深吸口氣道:“科舉應試最講究公平,殿下高風亮節,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更彆提他跟王妃夙有舊怨,這下怕是幫倒忙——倘若王妃起了報複之心,故意去靜王耳邊吹枕頭風,讓殿下誤以為他是個賣身求榮的小人可怎麼好?
徐馨不懂他為何生氣,自己明明在儘力幫他,委屈得金豆子都快掉下來了,可看對麵沒有半點要安慰的意思,隻得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
思來想去也理不清頭緒,隻能認為是小妹的錯:原來相公還想著她!唯恐在老情人跟前丟臉呢。
這個徐寧
真是晦氣,四處招蜂引蝶,鬨得家家戶戶不得安生,老天爺有眼無珠,怎麼不乾脆收了她?
徐馨憤然轉過臉去,冷戰就冷戰吧,她是不會主動認錯的,況且何錯之有?
她為他付出這麼大的犧牲,他居然不識抬舉,還是娘說的對,男人儘是沒心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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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家門口,半夏牽著徐寧下來,一眼便瞧見自家小姐紅得過分的雙唇,奇怪,方才席間菜不辣呀,挺清淡的。
略一思忖明白過來,憤憤瞪著齊恒,姑爺好沒廉恥,在馬車上就敢毛手毛腳,讓小姐的麵子往哪擱?
齊恒視若無睹,問來迎接的向榮,“宮裡可有消息?”
向榮一五一十稟報周詳,彆的都不與徐寧相乾,倒是溫妃娘娘突發奇想,請她明日過去。
並不是規定請安的日子,徐寧咦道:“是否娘娘抱恙在身?”
侍疾倒是臣媳分內之舉。
向榮搖頭,“娘娘沒提。”
徐寧就覺得婆婆這是要給自己下馬威了,扭頭婉轉道:“殿下會陪我一起進宮麼?”
你也不能看著媳婦被你娘欺負罷。
奈何齊恒另有差事,並不肯為這個告假,他歪頭想了想,“要不你就稱病罷?”
徐寧:……這餿主意比她還沒水平。
徐婉前車之鑒就在那裡,天天裝病,到最後誰都知道她是個病秧子,差不多的人家都對其退避三舍,否則方姨娘何必眼看著王家將人娶走?這不是沒備選嘛。
她要是用這招,馬上就有被拆穿的風險,萬一溫妃請個太醫來,不就全露餡了?
徐寧隻好認命,但為了表示懲戒,今晚決定不跟齊恒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