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有吳王妃在呢,她家王爺炙手可熱自己又懷著身孕,到哪都是眾星拱月,徐寧跟著二嫂,自然而然能沾不少光。
李鳳娘就慘了,為著那回獻舞惹出麻煩,如今人人都對楚王府敬而遠之,連宴會都不下帖子——要知道去年百日宴,京城過半叫得上名號的世家都去了,按規矩是要還禮的。
依徐寧想頭,這還正好,隻進不出,禮金不就全落自己荷包了?然而李鳳娘自尊心巨強,深以為恥,即便人家沒請,她也要包個大紅包過去,提醒彆忘了她這號人物。
楚王較之以前就收斂多了,不敢四處尋芳獵豔,隻安心龜縮家中,伴著嬌妻美妾過活,實則卻是苦中作樂,李鳳娘不許他碰那些妾室,自個兒卻又冰清玉潔得跟個天仙似的,每次入寢前都得洗三遍澡,磨磨唧唧,到最後興致全無,要不怎會兩看相厭呢?
這些閒話是怎麼傳出的?得歸功於各府的丫頭們,彆看帝都是達官勳貴們的戰場,可真正撐起這張關係網的卻是數不勝數的底下人,誰家廚房吃些什麼,誰家老太太多打了個噴嚏,都能傳得惟妙惟肖。
就有傳言楚王看上了靜王妃身邊某個丫頭,想立她為側室呢。
紅芍聽見這些話,心情越發鬱卒,徐寧更不敢輕易帶她出門了,為了寬慰,還將紅芍叫來跟前,確定她對楚王無意後,便道:
“你放心,王爺與我都不會隨便將你交出去的,你且安心住下便是。”
紅芍感激涕零,發誓要做牛做馬報答,之後便勤勤懇懇侍奉起那隻罐子來——現在倒盼著那蟲子慢點孵化,她好有個長長久久的差事,省得東想西想。
徐寧抽空跟齊恒說起,這口風怕是楚王自己放出去的,否則王府那麼多丫鬟,誰知道他鐘情哪個。
眼下的問題是,該怎麼令這位風流浪子打消主意?
她總不能真讓紅芍當侍妾。
齊恒道:“
四哥的性子,除非那人已有家室,否則恐怕老惦記著。”
徐寧愁容滿麵,她總不能隨便將紅芍配個小廝,就算紅芍願意,這種盲婚啞嫁未必能幸福。何況,似紅芍這等天生麗質,多多少少有些心高,即便一時肯將就,日子久了總歸會有些意難平。
齊恒道:“那就打發她去莊子上吧,冷一冷,或許四哥慢慢就淡忘了。”
微微帶點敵意,“你這樣愛惜她。”
徐寧失笑,怎麼連紅芍的醋都吃?
“我還不是為你名聲著想,兄弟倆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傳出去豈非笑掉大牙?”
何況這事答不答應都是錯,不給讓齊懋記恨,若是給了,紅芍落到李鳳娘手裡也難逃一死,到時候兄弟間更添嫌隙,怕是景德帝聽見也要申斥。
齊恒無話可說,論詭辯從來不是這人對手,隨她去罷。
紅芍聽見自己要被送去莊子,急得磕頭如搗蒜,她自認已經夠老實本分了,怎麼王妃還是不要她?就算她不如白芷聰明,可她能做的事也多著呢。
徐寧安慰不是要將她丟棄,隻是暫且避避風頭,過陣子就接回來。
紅芍半信半疑,“真的?”
徐寧指天發誓,等玻璃罐裡那隻蟲蛹孵化完全,必定會去莊子上接人。
這個明確的日子讓紅芍稍稍心定,不過,她總有種異樣的感覺:莫不是靜王殿下嫉妒她得王妃喜愛,才故意找借口將她支走吧?
趕忙搖搖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