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明可以自己脫)(2 / 2)

你聽得見 應橙 14748 字 7個月前

她感覺胸前扣好的針織衫扣子被班盛用嘴叼開,胸前的一大片暴露在空氣外,有些冷,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還是不欺負我們夏夏了。”

空氣靜默,聽筒那邊好像沒了聲音。林微夏站在身後拿著一隻杯子靜靜地聽著。

“吹了一天的風,又淋了雨,發燒了。”班盛漆黑的眼眸緊鎖住懷裡的人,喉結滾了滾,眼底是說不出的心疼。

“回診沒有?”李笙然繼續按住不耐問他。

她到底等了多久?

班盛臉色沉沉抱著林微夏闊步上了樓,門紫擔心得不行想要跟上去,卻被一位男生拉住。

李笙然的語氣尖銳,步步相逼,似乎要把班盛吊兒郎當的麵具給撕碎。

總不能乘人之危。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還是有些燙,嗓子乾得不像話,想喝水。林微夏伸手去拿床頭的水,結果發現早已冷卻,

林微夏躺在男生懷裡,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緊閉的眼睫毛上還沾著雪粒子,連唇色也是白的。

室內一片黑暗,窗外皎潔的月光沿著縫隙鑽進來,看不清他的臉,能辯得男生大概的輪廓。班盛隻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他明明可以自己脫,卻硬逼著林微夏動手幫她。

摸到了他結結實實的腹肌。

林微夏被親得暈乎乎的,她坐在床上,仰著頭,舌尖被吸得發麻,整個人顫了一下,電光石火之間,又想起班盛鎖骨處的紅印。

但無論她怎麼說,話語怎麼刻薄,班盛都是一副遊刃有餘防守的模樣。

林微夏心一驚,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開了床頭一盞燈,在桌邊看到那把刻有Ban字的銀色打火機鬆了一口氣。

喜歡一個人是不斷打破自己的原則,為對方獻祭所有。

班盛忽然停下睡在林微夏旁邊,在她頸邊呼吸,眼眸裡是壓不住的情緒,極力克製,啞聲笑了:

他什麼時候忘記過,高三那年,兩人一起在銀也山上的約定。

“你想知道的事,能不能給我點時間。”班盛認真地看著她,眼神掙紮。

“我要回去。”林微夏穿好衣服就要走。

“情侶骨釘,”班盛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緩慢出聲,“還能是什麼?”

“她怎麼了?”門紫緊張地問道。

床單是灰色的,桌邊還有一隻煙灰缸,裡麵堆了零星的煙頭,枕頭,被單都透著男人的氣息。

林微夏的雙手搭在他脖頸上,班盛伏在她身上,嗓子發啞:

“摸哪呢?”

理智回攏,林微夏猛地推開他,喘著氣,剔透的眼睛裡還掛著淚珠,開始擦被他碰過的嘴唇:“你他媽不是跟彆人的女人親過。”

班盛親她親得眼角都是紅的,難受得反而是他自己,抬手撫去清麗臉龐的發絲,啞聲誘哄:

上麵打了三顆骨釘,一樣的銀色,位置和林微夏的一模一樣。

“上次在九伽山,對不起,我混蛋。”

林微夏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整個人僵直,手指被寬大修長的手指十指相扣,壓在一邊,動彈不得。

想喝熱水,於是掙紮從床上下來,林微夏拿著水杯步伐有些虛浮地往外走,她的腦袋發沉,站在走廊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站在露台上的一道高大的身影。

緊張又害怕。

班盛哼笑了一聲,正要回話,身後傳來“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的聲音。

林微夏眼神緊張,她像是很怕見到班盛一般,連杯子都忘記撿,匆匆轉身回了房間。李笙然還在聽筒那邊不停地說著什麼,班盛有些心煩意亂地直接摁掉電話,闊步朝她走去。

“寶寶,幫個忙。”

林微夏從來沒有這樣熱過,她發燒還沒完全褪下,意識模糊,眼前看到的東西都是五彩斑斕的。

與其說是這樣,更不如說班盛在破罐子破摔。

“什麼?”林微夏一臉茫然地問道。

班盛的手撫上白皙的脖頸,不輕不重地揉搓著,一邊吻她一邊認真開口:

四周靜悄悄的,一片漆黑,大家都已經睡下。更深露重,班盛舉著手機貼在耳邊,脖頸線條修長,整個人懶散地靠在欄杆上,他的背影披掛著蕭肅和下沉的氣息,手指鬆鬆地夾著一根煙,猩紅的火光在黑夜裡隱隱不明。

上次大冒險的時候,班盛明明說隻親過她一個女孩,可他在這方麵天生像個高手,動作嫻熟,他很會安撫人,唇舌交纏的時候,抬手墊著林微夏的腦袋,讓她有一個舒服的接吻姿勢,另一隻手指不斷撫摸著她的下頜。

林微夏像是被拋入大海裡,缺氧,海浪浮沉。女孩的長發與男人結實的手臂膠合在一起,兩人漸漸隱成一道線。

班盛給林微夏量了體溫以後,又給她喂了藥,之後便不再讓任何人打擾她。眾人回來得晚,才知道這件事,詢問確認林微夏沒事後才安心坐在客廳裡。

林微夏感覺全身發燙,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又隱隱害怕。

林微夏吸了一下鼻子,有一種好像天光終亮,塵埃落定的感覺。眼淚不停地順著臉頰落下來,她抬手擦掉,不料被一隻手攥住,班盛俯過身,將她臉頰上的淚舔舐乾淨。

“忘了。”班盛閒散地回。

又咬一次,再問:“還說臟話?”

班盛低下頭含住她的唇瓣,林微夏感覺他的嘴唇帶著霸道的攻勢,她不由得被迫張開嘴,貝齒,被密密麻麻地掃了一圈。

“班盛,你這樣爛給誰看?”

於是他們看到從不管誰死活,懶淡不行的班盛一直守在她房間裡,事後又親自開車去了超市買了食材回來,在廚房給林微夏煲湯。

她下意識地看向廚房,隔著透明的玻璃,她看到男生寬闊的肩膀,以及略微俯身試有沒有鹽時,脖頸屈成一個弧度。那一刻,她忽然明白——

下午五六點的光景,班盛把林微夏抱回獨棟民宿的時候,嚇了門紫一跳。

在夢裡,好像有一隻猛獸不停地追著她,林微夏一直用力向前跑,最後一腳滑落,掉入萬丈深淵。林微夏半夜睜眼咳嗽著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

班盛每問她一次,就會咬她的嘴唇,眼睫發濕,呼吸漸沉:

“你又在外麵鬼混?”李笙然質問他。

她指了指他鎖骨處的紅印。

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但班盛不依不饒,整個人重新覆在她身上,林微夏有些承受不住,不由得抓住他的手臂,摸到了凹凸不明的皮膚,好像是疤痕,身處黑暗中她看不清,隻能問道:

“你手上的傷哪來的?”

回應林微夏的是濕熱的吻,她的耳朵很敏感,思緒很快被打散,那個問題也被班盛用行動揭了過去。

……

林微夏低頭掰開搭在腰間的手,班盛不讓,她敵不過他的力氣,疲憊感襲來,聲音不自覺帶了哭腔:

“不知道,沒怎麼聽清,但我不想知道這兩年你發生了什麼了,你總是這樣。”林微夏站在那裡,眼睛透著沉靜,氣息微弱。

她彆過臉,手移動他衣服下擺,另一隻手想抓住另一處的衣擺,結果不經意地一碰。

“這是什麼?”林微夏怔怔地問。

“嫌棄我?”

“夏夏,你乖一點。”

興是周圍太安靜了,林微夏聽到了班盛同人打電話的聲音,好像是李笙然。

上次把她一個人扔在九伽山上,這次又因為施離,她吹了一天的冷風。林微夏的眼淚像拿他的心往開水裡燙,不停地收縮,然後生疼。

門紫之前聽邱明華說班盛煲湯一絕,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他給誰就煲過湯。

林微夏回到房間,在床上找到自己的外套,正慌忙地穿上。班盛闖了進去,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麵前,拉住她的胳膊,眼睛緊鎖著她:

男人的氣息拂在她臉上,耳邊,癢癢麻麻的,哼笑一聲:

男生是班盛朋友,說道:“咱們就彆打擾了,趁此機會,希望他們可以解開心結吧。”

林微夏搖了搖頭,閉上眼。

林微夏是徹底怕了,拍開他的手,扯住一旁的被子側睡在旁邊,將自己的臉蒙住。

一張冷淡分明的臉對上了她的眼睛,班盛的嘴唇移了過來,動作輕柔地吻去她臉上的眼淚,然後悉數吞了下去,動作虔誠。

他們在吵架。

林微夏跪坐在他麵前,比他矮了一個頭,下巴被冰涼的手執住。

班盛愣了一秒,他還是第一次見林微夏說臟話,對上她抗拒的眼神輕歎了一口氣,緩緩撕開貼在鎖骨上的創可貼。

下一秒,李笙然歇斯底裡的聲音從聽筒裡鑽進去,夾雜著憤怒和失落:

林微夏本來想以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可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渾身難受得厲害,也可能是這段時間積累了太多情緒,一次次被推開,好不容易散心來到這個地方,結果被人整,還在外麵凍了一天。

房間裡的燈光昏暗,散發著柔和的光,隨後被滅掉。林微夏躺在床上,班盛俯在她身上,一路往下親。

班盛回頭,手肘反撐在欄杆上,視線迅速捕捉到了站在後麵的林微夏。

門紫接著剜了一眼拖延時間還在哭不想去霧凇漂流的施離,轉身進了溫泉區域換衣服。她也沒心思再泡下去了,多少有些擔心林微夏的安全。

林微夏感覺班盛拉著自己的手,男生寬闊胸膛散發出來的氣息烘著她的身體。

“我要回去,我一點都不想……不想跟你待一塊。”

積壓的委屈,困倦,難受終於爆發,林微夏眼眶發紅,撲簌簌地掉眼淚,從無聲地哭到哭得不停地放聲抽噎。

班盛攔住她,從正麵把人抱住,手牢牢地搭在林微夏腰上,嘴唇輕輕碰了她左耳那塊軟肉,喉結滾了滾,問她:“你聽到了什麼?”

“幫我脫衣服。”班盛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施離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我跟她沒有過什麼。”

“你拉我乾嗎?”門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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