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摔斷老子的腰？”
臉燙得不行，林微夏把臉貼在桌子上，試圖降溫，她眼睛迷蒙，撥了那個電話，以為停機了，結果傳來扣人心弦的嘟嘟聲。
“撕了？”
微夏基金會，他一直在以她的名字背後捐贈，林微夏在想，一個人到底要多愛一個人，才會這樣不留餘力地去愛屋及烏。
兩人親得難舍難分，低喘聲回蕩在房間裡，她穿著白色的針織衫，一側被班盛剝開，白皙的香肩露出一半黑色的文胸，男人眸子一暗，呼吸加重，低頭啃咬下來。
林微夏把紙袋放在一邊，快步走了過去，一下子撲在班盛背後，雙手摟住他的腰。
這個人，說起下流的話怎麼一點都不臉紅。兩人一直沒有到那一步，有時親得擦槍走火的時，林微夏有些害怕就說自己沒有準備好，最後都是用手幫他解決，或者他不進去，完事之後班盛會去衝個冷水澡。
撤離之後，林微夏還沒有反應過來，班盛撂下螺絲刀，略微俯下身，手肘穿過她的胳膊，一把將人橫抱了起來。
“哐”的一聲，立刻有人發出一聲尖叫，林微夏對桌有個女生倒酒的時候，手一抖，酒瓶摔在地上，立刻變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一直以為班盛說的那句話是她的錯覺。
“說唄。”
一個月沒見，班盛的短發長了一點，還是那張天生的拽臉，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體恤，露出一截鎖骨，燕尾蝶匍匐在他身上，此刻他手裡拿著一把螺絲刀，嘴裡叼著一根煙，白霧從薄唇裡呼出來，痞又帥。
“今晚想我在哪裡弄你，浴室，還是洗手境前，你挑。”班盛語氣壞得不行。
班盛撞了她一下，聲音嘶啞：“老子第一次用。”
電話那邊一片靜止，死寂一般的沉默，像是有悲傷蔓延。
林微夏有些在緊張得彆過臉，下巴被掰了過來，唇舌渡了進來，像是薄荷葉的味道，辛辣又刺激，腳趾繃緊，心一縮一縮的。
“行，摔斷了以後你自己動。”班盛哼笑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沒那麼喜歡我呢，總覺得我喜歡你更多，對不——”林微夏雙手搭在他脖頸上，摸了摸他後麵的棘突，小聲地說。
班盛低下脖頸，手臂的線條因為擰螺絲的動作繃緊，漫不經心接話：
“就是，我都知道，卡片，還有微夏基金會的事。”林微夏看著他神色動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人被班盛摔倒了柔軟的床上，借著昏暗的燈光，林微夏躺在那裡有些緊張，不同於上次發燒，她現在很清醒，腳趾不由得繃緊，身上出了一身汗。
林微夏一直以為停機了，也沒敢打過。
難得林微夏主動投懷送抱。
女生身上也灑了酒，場麵頓時混亂起來，收拾的收拾，關心的關心，聲音很響也亂。林微夏注意力被分走，看過去。
她能想象出電話那頭那張冷淡又克製的臉，以及高三兩人分開時，他頂著一臉的傷來找她，班盛說他要出國了，在賭林微夏會不會挽留，她說一路平安的時候，少年漆黑的眼睛黯淡下去，濕漉漉的，失望且驕傲受挫的眼神。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誰都沒有先說話。
“你……怎麼這麼熟練。”林微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班盛正專心安裝著鞋架，後背忽然掛了個人，一個沒防備，整個人差點摔地上。又擔心摔到林微夏，抬手托住她的臀部，臉色有點沉：
再低頭，跟正不遠處客廳的班盛抬眼相撞。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林微夏在他的瞳孔裡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班盛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讓林微夏背對著他，再一次犯渾，壞得不行：
林微夏不知道自己這一晚怎麼過的，像是蝴蝶在暴風雨的衝擊下，被撞得七零八散，最後待在一片葉子上，不停地抖著蝶翼。
手機屏幕顯示通話54秒，他沒有說話，也一直沒有掛。
“撕拉”一聲，黑色的蕾絲內衣被撕開，纏在男人青筋隆結的手臂上，班盛將人撈轉過身，燈光昏暗，林微夏這次看清他鎖骨下麵靠近心臟的地方有一處英文紋身，燈太暗看不清。
他喜歡她隻會更多。
“廚房裡做的什麼菜？”林微夏站在玄關處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林微夏有些緊張，大腦一片空白，說不出一句話來，喉嚨也一陣乾澀。
他碰一下她，林微夏都會抖得不行，而班盛隱忍的汗滴到她的鎖骨裡。
“老子高中第一次夢遺是因為你，你穿著紅色長裙在台上拉二胡那次。”
“噠”的一聲傳來接通聲，心跳忽然停止。
“但我愛你。”
但他們也終於屬於彼此。
夜色降臨，霓虹交閃，林微夏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機一直沒電，她拎著東西回到家。鑰匙擰開鎖孔，門推開，人站在那裡，空氣中飄來一陣食物的香味。
林微夏背過身去，露出雪白的後背，比紙還窄的腰上裹了一件黑色的內衣，露出兩片蝴蝶骨。內衣的結錯綜複雜，班盛俯在她身上，手指勾住一條繩子，啞聲道：
班盛輕笑一聲：“爺還賠不起？”
“土豆燉牛腩。”
他正在幫她裝鞋架。
沒想到還能打通。
沒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裡。
長發與緊實的手臂貼在一起，班盛眼睛裡溢出難耐的紅，拿出一個東西，動作熟練地拆除。
“嗯。”班盛懶洋洋應道。
林微夏喉嚨一瞬間變得乾燥，她低聲說：“我話跟你說。”
“在國外的時候，閉上眼幻想你的模樣，知道老子能弄幾次嗎？”
班盛直接抱起她走向房間，林微夏兩條長腿下意識地盤住他的腰，他舔咬的時候，肩膀一側酥麻又痛，心底像躥了電流一樣。
林微夏眼眶通紅，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抽屜裡的那些厚厚的賀卡，還有禮物，找來一個袋子裝進去帶走了。
“白天打電話你說跟一個女生有約了，那個人……是我？”林微夏後知後覺地說道。
林微夏酒力本來就不好，被同係的同學灌醉，喝了幾杯混酒之後，更找不著北了，醉得不輕。
班盛坐在沙發上，將人抱坐在他大腿上，捏她的臉，抬了抬眉骨，問道：
林微夏當時說等你回來，鞋架已經落灰了。
林微夏打了一個酒嗝，因為酒精在腦內發酵的原因，幾乎是沒多思考一鼓作氣說出口：
“怎麼今天我還有這待遇。”
“我不，是新的。”林微夏把臉埋在枕頭裡，甕聲甕氣地說。
班盛掀起眼皮看他：“不是你還有誰？”
林微夏上周在網上買了鞋架，收到後跟班盛抱怨說她看不懂說明書，不會組裝。班盛讓她放著，說等他回來裝。
班盛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嘴唇壓了下來，他身上的氣息冷洌，唇齒被撬開，舌尖滑了進來，她被動地仰著頭坐在他大腿上。
“你提前回來了？”林微夏眼神茫然。
但林微夏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
“我不喜歡你。”
可這一眼，在班盛身下，看起來媚意橫生。
心一動。
嘈雜中，聽筒那邊傳來一聲低低沉沉的聲音：
大家玩真心話大冒險，林微夏輸了被要求給初戀打電話，她抽到的卡片是——對前任說我不喜歡你。
班盛沒有說話，哼笑了一聲，真正發生的時候，林微夏才感覺男人的霸道又強勢，她感覺自己被折成了兩半。
他在國外的時候，兩人聊天，林微夏跟他說過她最近吃到一家很好吃的土豆燉牛腩，還惋惜地跟班盛說隻吃過一次，那家店就關門了。
“你……你彆說了。”林微夏瞪他一眼。
他一邊弄她一邊在林微夏耳邊說渾話，林微夏痛得不行，又哭又隱隱覺得奇怪的爽，眼前看到的一切模糊得不行，他還不停地刺激她：
白的色的針織衫與男人黑色的體恤交疊落在地上，勾出一道曖昧的春色。
這人忽然說渾話，林微夏臉一紅，班盛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林微夏站起來。
話沒說完，班盛出聲打斷，漆黑的眼睛回看她，語氣認真：
當初兩人分開時太難看，班盛負傷被拋棄出國，被她傷害以後依然不留遺力地愛著他。
林微夏坐在那裡，忽然想起來大二那年，她被拉去參加係裡的聚會。
林微夏當時以為這句話是錯覺，再回過神來時那邊什麼聲音都沒有，電話也掛斷了。
但其實他在國外忙得昏天暗地，拚命完成任務提前回來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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