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三個人永遠走不到一起,柳思嘉和林微夏鬨翻那段時間,李笙然聰明得很,不站隊,不參與任何欺淩任何事件,隻是在跟A生做朋友,每次有事發生時,她不是在給人塗指甲,討論雜誌,就是跟人一起在吃飯。
耳朵還在不停地流血,疼得她呼吸艱難,感覺快死了,李笙然從來沒讓自己這麼狼狽過,名貴的衣服全是粘了發黑的泥水,妝也花了,眼角不斷流出淚。
她知道班盛最在乎的是什麼。
每一次李笙然都成功將自己隱身。
深更半夜,李笙然拖著行李箱沿著馬路走了有半個小時,她的腦子很亂,也覺得自己挺慘的。
那眼神讓李笙然心驚,也害怕。
鄭照行把高中扯助聽器的事情告訴班盛了。
一直到現在,不遠處的汽笛聲響起,將李笙然的思緒拉回,她吸了一下鼻子,把煙頭扔進垃圾桶裡,拖著行李箱離開。
“老子替你背了那麼多年黑鍋,這點苦嘗得怎麼樣?”
撕心裂肺地慘叫,然後是痛哭。那群人把珠寶搶走什麼時候走掉李笙然不知道的,她整個人摔在地上,狼狽得不行。
說完他便切斷了電話,李笙然不死心,再打過去,班盛已經把她拖進了黑名單。
李笙然掛完電話後,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她抖著手給班盛打了一個電話,風雪寂靜,空曠的隧道裡隻有冰冷通話聲,一顆心緊著,終於接通。
果然,李笙然下樓的時候,班盛把林微夏丟在了原地,和她一起撐傘走了。可兩人並肩走了沒多久後,班盛忽然停了下來,把傘遞給她,緩緩出聲:
說完,班盛獨自抽煙消失在夜色中,路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孤絕又冷清。
“我耳朵流了好多血,好痛,你能不能帶我去醫院”這後半句話被卡在喉嚨裡,李笙然聽到那邊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問道:“誰呀?”
她覺得自己無論是在前男友的故事,還是在班盛的人生中——
一開始她以為班盛隻是在氣頭上,後來李笙然發現班盛是真在跟她劃清界限。
“哥——”
“彆再找她,彆恐嚇她。”
鄭照行還是跟以前那樣,沒多大變化,穿著皮夾克,一身戴著不同的粗鏈子,手指又串了幾個戒指,粗暴又俗氣。
那天李笙然在學校犯了點事,沒人幫她,這事也隻有班盛能處理。所以她去找了他,兩人在經過一家燒烤攤的時候,李笙然竟然看到了鄭照行。
“你自己回去。”
鄭照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後麵在包廂相遇的時候,李笙然看班盛表麵裝得漫不關心,冷淡得不行,還不是因為她打了個骨釘,偽裝一下子全白費,他的情緒波動很大,紅了眼眶,還當場把林微夏帶走了。
也不想打車去酒店,就想一直沿著道路沒有儘頭地走下去。
李笙然不想看他繼續當輸家,所以發短信騙班盛,說他爸發短信到她這裡來了。
班盛聽出她的聲音,冷酷打斷:
“啊——啊——”
再後來,李笙然確實試出了林微夏的真心,更知道班盛真就這個人不可,也就告訴了林微夏一切的真相。
心也跟著痛。
“垃圾電話。”
李笙然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們談了多久。他們好像完成了一個交易,李笙然看見班盛把煙摁滅在樹葉上,被燙出一個洞,隱隱的聲音傳過來:
一直都不是主角,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第三人稱。
隻是李笙然沒想到,所有事情都過去了,兩人會在街上遇到不該遇到的人。
人人都說李笙然是兄控,隻聽班盛的話,確實是這樣,她覺得她哥就該配得上最好的。所以高考前發生的那些事她恨極了林微夏。
越往前走,李笙然拖著行李箱走在隧道裡,邊走邊發呆,哪知一陣轟鳴聲傳來,事發得突然,一群摩托車飛馳過來,一把扯過她耳朵裡戴著的耳環,耳朵立刻湧出大片的血,針鉤直接把肉劃開了一道口。
但有一次他們三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林微夏打了電話過來,她說什麼我不喜歡你,那個時候班盛剛做完治療,人瘦得隻剩一把淩厲的骨頭,他的表情晦暗,費力地咳嗽一聲:
又等了一會兒,等待的時間越長李笙然越忐忑,終於,讓她擔心的事發生了。
李笙然知道這個她是指林微夏。
李笙然冷笑一聲,躺在臟兮兮的水泥地上直接把手機砸向隧道壁,然後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
所以她能一直待在班盛身邊。
以前就聽同學說過鄭照行出來以後,他家裡人花錢把他塞去了北方一所末流大學混日子,沒想到他也在京北。
“喂,哥我——”李笙然啞著嗓子開口。
所以班盛看到的她,最多隻是驕縱任性,沒參與過任何壞事,唯一一次潑水那次,他看起來發了大火,連她也算在頭上。
李笙然聽見男人聲音低冷又無情:
“但我愛你。”
“彆再打來。”
再去看他的時候,李笙然被他的室友狂追了幾個月,兩人在一起了。後來,李笙然幾乎從來沒聽過班盛在國外提林微夏的名字,她以為他忘了。
他聽後沒有給任何反應,半晌,回頭深深看了李笙然一眼。
她求的那件事他沒再管,任其自生自滅。
老同學見麵,鄭照行攔下了他們,班盛把煙放進了嘴裡,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到不遠處說話。
“滾。”李笙然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鄭照行走後,李笙然站在原地,風吹過來有些冷,手指甲無意識地攥緊掌心,開口:
班盛也不讓她找到他。
鄭照行顯然也看到了他們,當他與李笙然視線相對的時候。她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有些心虛地躲到班盛背後。
後來班盛被送到美國,那個時候沒什麼人來看他。李笙然親眼看著他如何過著下沉,糜爛的生活。
隨即摔在地上的手機發出震動聲,李笙然費力接起,電話那邊傳來鄭照行熟悉的陰狠的笑聲:
林微夏竟然敢說這種話,李笙然坐在一旁快被氣哭了,那會兒發誓,如果再遇見林微夏,一定會讓她嘗嘗當時班盛過得有多辛苦。
“以後彆再來找我。”班盛的視線隻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然後直接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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