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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公裡之外,祝鎔辦公室裡的燈還亮著,他坐在桌前手裡捧著一本書,看起來讀得認真,隻是電話鈴一響,他立即放下書拿起了話筒接起來,“喂?怎麼樣?”
那頭得胡克被他這連是誰都不問的態度給噎了一下,“挺好的,出了考場先回房間休息了一陣,八點左右下樓來吃了東西,現在已經回房間休息去了。”
“直接休息到八點啊,那一定是累狠了,”祝鎔自言自語了一句,繼續問:“彆的呢?考得怎麼樣?心情如何?”祝鎔嫌棄他說得太簡單。
胡克聽見他急切的語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讓我離得遠點不要被發現那我自然不能靠得太近,考得如何心情怎麼樣這我哪知道。”
祝鎔:“好吧,你說得對,謝謝兄弟了。回京城請你吃飯。”
“得了吧,就算是回報你當初戰場上拉我一把讓我躲過一顆子彈的救命之恩,”胡克點了一根煙,忍不住打趣起祝鎔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開了竅有了喜歡的女孩子竟然是這樣式兒的,怎麼,玩默默關心那套啊?要我說你趁早挑明了吧,等人上了大學見識的多了,真未必看得上你這頭老牛。”
祝鎔被胡克說得沉默了,半晌才重新開口,“倒不是默默關心,這不是還在備考,萬一影響考試,豈不是弄巧成拙?我自己心裡有數,倒是你,和嫂子就這麼兩地分居啊?”
胡克意味不明地“嗬嗬”了兩聲,最後以“單身漢莫管過來人的事”為由,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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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伊年並不知道遙遠的軍營中還有人在關心著、探聽著自己的消息,她隻知道自己睡了一晚,第二天又是神清氣爽的一條“好漢”。
第二天第一場,數學。
曾經有位名人說過:誰都會欺騙你,隻有數學不會,不會就是不會。這位名人叫做“鐘旺友”。
數學考試真的來不得半點投機,甚至“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不長不短就選C”這樣的答題技巧都用不上。
但是符伊年並不緊張,她按照自己的節奏,不緊不慢地答完所有的題目,心態心態十分平穩。
第二場考政治。
政治這件事,符伊年自覺把握並不大,她十分怕自己被前世的思想影響,答出與這個時代的路線並不相符的答案。
要知道,雖然高考已經恢複,可是真正的改革開放還沒到來,人們的思想尚未解放甚至還被那十年束縛影響著,一個用詞不當,都有可能被“左”或者被“右”。
因此這一場考試的作答,符伊年下筆時慎之又慎。
在老師提醒還有五分鐘考試結束的時候,符伊年已經從頭到位檢查了兩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