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雙人(1 / 2)

羽賀響輔是準點到棲川鯉的公寓樓下等她的,男人開著一輛低調的跑車停在矮層公寓樓下,棲川鯉穿著自己買的那件小禮服,一手拎著裙子,即使是從矮層公寓的外層樓梯吧噠吧噠走下來,她也能走出一種迪士尼公主下台階的氣勢。

棲川鯉走到了底樓,她抬起頭朝著自己那層樓的方向招了招手,一共三層樓,棲川鯉就住在三樓,她對著那個靠著欄杆俯視著她的男人揮手告彆:

“我走了哦,傑~”

靠在三樓欄杆上的男人,他姿態愜意的朝著棲川鯉的方向微笑著回應著,看著少女歡快的坐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子,夏油傑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公主坐上彆的男人的車了哦。”

夏油傑的身邊沒有人,男人玩味的話語好像在和自己說一般,但是在棲川鯉看不到的屋頂上,那個沒有出現的白發男人坐在了那裡,他盤著腿,一手撐著臉頰,拉攏著雙眼,蒼藍的眸子在墨鏡後麵閃爍著晦暗不明的眸色,五條悟發出任性不耐煩的語氣:

“囉嗦,我也可以送她去的嘛。”

看著車子遠去的車影,夏油傑彎起眉眼輕笑著,他低下頭看著公寓樓下的風景,他好聽的聲音和五條悟不耐煩的語氣成為鮮明的對比:

“怎麼,你要用我的那輛機車送她去參加舞會麼?”

機車上穿著禮服的少女啊,挺有畫麵感的。

小姑娘的造型都能被他給破壞掉。

五條悟這下不服了:“我也有車啊!”

他可是五條家的家主哎!是有錢人!!是有車庫的人!!

“嗬。”

夏油傑發出一聲嘲笑一般的輕笑:

“嗨嗨,五條家家主確實有車,不過開車一向橫衝直撞。”

夏油傑也用手撐著下巴,細長的眸子此刻笑起來滿滿的壞心眼,他一點都不客氣嘲笑著五條悟:

“你不會忘記,你剛考完駕照開車讓鯉醬坐的時候,讓她吐的一塌糊塗的事了吧。”

不知道五條悟是低估了自己的水平還是低估了那輛高級跑車的水平,直接讓棲川鯉暈車暈的天昏地暗,懨懨的倒在車子裡一副快死掉的樣子,可憐的要命。

“……”五條悟鼓起了腮幫,一臉不服氣,他猛地站起身來,站在屋頂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麵的一切,這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在五條悟的臉上一點都不違和,這個男人似乎就是適合這樣天上天下目中無人的樣子,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然後輕鬆的從屋頂躍下,跳到了地麵,修長的長腿落地的時候彎了彎,高專的衣服勾勒出大腿肌肉的線條,男人跳在了剛剛棲川鯉停下來的位置,現在變成了他抬頭望著三樓的夏油傑,他朝著夏油傑喊道:

“傑~我先走了哦~”

夏油傑聽著五條悟的這句話,這個口氣,除了順序不一樣,和剛剛的棲川鯉一模一樣,不愧是遠親麼,真是……一脈傳承呢,夏油傑,歪了歪頭垂著眸看著地麵上的五條悟,他淡淡的笑道:

“慢走~”

“你不問我去哪!”

“你是小孩子麼?還要問這種問題,我是你媽麼?”

夏油傑冷漠的吐槽回去,五條悟冷哼一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憤憤的說道:

“我回高專,校長找我,鯉醬回來了你告訴我一聲。”

夏油傑溫柔的眉眼吐露出兩個字:

“亞達。”

“????”

絕交!!絕交三分鐘!!

******

棲川鯉一上車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鬆香味,她坐在副駕上,往後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了羽賀響輔慣用的那架小提琴的琴盒,棲川鯉看了一眼就轉回頭來,她拉下遮光板看著板後的鏡子檢查著自己的妝容,少女畫了簡單的淡妝,青澀的少女不需要畫什麼濃妝,配上身上適合少女的禮服,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會讓人期待她綻放的樣子。

棲川鯉一邊滿意自己好看的淡妝一邊和駕駛座上的羽賀響輔說道:

“不是參加舞會嘛,怎麼還帶了小提琴,你到時候還要演奏嗎?”

小姑娘身上的香水都是青澀的檸檬味淡香,這和羽賀響輔一貫接觸的成年女人身上的成熟風香水味是截然不同的,羽賀響輔勾了勾唇角,這個平時有些不修邊幅的男人此刻也因為舞會而稍微收拾了一下,不過他沒噴什麼屬於男人的古龍香水,反而身上帶有樂器身上的木香味,還有經常保養樂器的鬆香味,那是一種獨特的味道,鬆香味和少女身上的淡雅檸檬香好似慢慢融合在了一起,他們身上的香味,也沾染了對方的味道。

羽賀響輔用手指點了點方向盤他回答棲川鯉:

“啊,這次舞會的主人鬆本若夫,他手下的鬆工集團是給世界各地建造劇場,音樂藝術建築方麵的資本家,因為他本身就非常喜歡音樂,所以每兩年都會在遊輪上舉辦音樂舞會,上一次的邀請我拒絕了,所以這一次到時候他提起這件事的話,我就給他拉一首當賠禮。”

棲川鯉表示了解:“也是,不能得罪資本家嘛,那你上一次乾嘛拒絕,你和他關係怎麼樣?”

棲川鯉對資本家,世家這種,印象的話,說不好也不算不好,但是也說不出個好來,就拿五條家來說,五條家又是世家,又在某種程度上算是資本家了,資本雄厚,曆史悠久,有著各種各樣的通病,反正就是斜著眼睛看人的那種,棲川鯉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逗笑了羽賀響輔,他清淡的笑道:

“關係的話,不算近,也算多有交集吧,畢竟我要演奏的地方大多是他手下建造的會場,需要借用會場的話還是要經過他那邊的同意的,不過他本身就是非常喜愛音樂的人,也喜歡聽我演奏,到底各取所需罷了,要說,上一次為什麼拒絕的話……”

羽賀響輔低沉好聽的聲音發出一聲無奈歎息:

“還不是某位小朋友喊著要我給她生日禮物,給她開一場獨家音樂會的原因麼?”

“!!!”

棲川鯉張了張嘴,突然有些心虛,哦,拒絕的原因是她。

咳咳咳。

對不起,去年她生日的時候得意忘形,讓羽賀響輔給她開了一個獨屬於她的音樂會,看著那位在國內國外享譽天才音樂家之名的羽賀響輔隻給她一個人開一個演奏會,棲川鯉當時的少女心幾乎要炸裂了,嗚嗚嗚,那種完美的視聽享受,滿足到她要哭泣了,完美的演奏,完美的技巧,完美的曲目,誰能比她更幸福!!天選之子的快樂!!

她倒是不知道,原來羽賀響輔當時是拒絕了對方的邀請來給她過生日了,棲川鯉想到這裡,她坐直了身子,一副正襟危坐又乖巧可愛的模樣對羽賀響輔甜甜的說道:

“咳咳咳,既然如此,那我更應該要陪你去舞會了,你有任何的麻煩和要求我都會幫你噠!不就是想要拒絕對方女兒來當你學生嘛!這個我在行!我就完美的占領你唯一一個學生的坑位,誰也彆想上位!”

羽賀響輔頓了頓身子,這也大可不必用坑位來形容他學生的位置的。

小姑娘用詞還是那麼亂七八糟,讓他有些無力,但是又覺得有些可愛,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還用上位這個詞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位置呢。”

棲川鯉哼哼了一聲:“不過我是去當花瓶的,如果對方要讓你的學生大顯身手的話,老師~你要幫我推掉~”

瞧瞧,作為唯一的學生,沒想著怎麼給老師爭光,反倒是想儘辦法讓老師給她推掉,還頗為理直氣壯,而且,無事喊阿響,有事喊老師,可真是,把羽賀響輔學生這個位置當坑位來占,沒打算學出個明堂來。

極度不爭氣,還劃水。

不過棲川鯉忘記了某個定理,那就是越不想要發生什麼,越是會發生什麼。

******

那是一艘非常豪華的遊輪,簡單粗暴就叫鬆本號,棲川鯉覺得,有錢人有直升飛機或者遊艇不算什麼了,有一艘自己的遊輪,舉辦宴會的時候在自己的遊輪上,那是真的有錢了。

遊輪的航行時間是兩天,就在東京港和橫濱港之間來回轉,舞會開場是在七點,而棲川鯉和羽賀響輔上船的時候,正好是夕陽落下的時候,隻看到漂亮的夕陽落下地平線的樣子。

“啊,真是可惜,難得可以看到完整的夕陽呢。”

和羽賀響輔走進遊輪最大的會場的時候,還能聽到小姑娘的遺憾,羽賀響輔非常熟練的哄棲川鯉:

“放心,明天要晚上八點才能靠岸,你還能看到明天的夕陽。”

“哎~真的麼!喲西!”

棲川鯉露出了小高興的表情,她走進會場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比羽賀響輔的步伐快了兩步,羽賀響輔走在了少女的身後,他微不可查的搖搖頭,眼中的寵溺一閃而逝,真是好哄,也會因為簡單的事物而感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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