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的公主(2 / 2)

安室透的這句話讓棲川鯉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語氣,上次是怎麼說的?

【如果下次在遇到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我覺得下次很快就到了。”

棲川鯉揚了揚眉,笑的燦爛無比。

安室透斂著眸無奈的笑著,他的餘光不經意間撇過不遠處的羽賀響輔,他正在和舞會裡的其他賓客交談,偶爾會往棲川鯉的這邊方向看過來,似乎會關注少女這邊會有什麼情況,他一點都沒有跡象要去完成交易的樣子,隻是一名普通的賓客罷了。

他不是春雨。

他們需要儘快找到春雨,朗姆要的武器交易,隻有找到他才能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這艘郵輪會在橫濱港停留一個小時,等到了橫濱港後,如果春雨離開了郵輪,那麼對他們來說,任務就是失敗了。

不知道黑麥和景那邊什麼情況了。

“新一嘰,怎麼了?”

阿笠博士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領結,總感覺自己的領結有些歪,他看到身邊的小夥子一副眉頭緊鎖的表情,他開口問道,他以為少年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甚至都準備好了安撫少年不耐煩脾氣的話語,隻聽名叫新一嘰的少年皺著眉,與其說是思索著什麼,更像是在認真聽著什麼。

“呐,博士,你有沒有覺得……”

少年指著現場樂團演奏的方向,樂團最後方那個巨大的樂器——管風琴的音栓位置喃喃說道:

“那個管風琴,某個音有點怪。”

“???”

阿笠博士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他斜著眼睛看著工藤新一,想組織一下語言不怎麼傷害工藤新一,但是好像又是事實,他悠悠的對著少年說道:

“你不是音癡麼,新一嘰,你真的聽得出某個音的問題麼?”

被音癡這個事實攻擊過無數回的工藤新一非常免疫這個詞,他挺了挺胸,頗為理直氣壯的語氣,帶著少年獨有的自信說道:

“我隻是音癡,並不代表聽不出一個樂器音色和不和諧。”

阿笠博士在這點上同意少年的話,眼前的這個孩子是他看著他長大的,他繼承了他父親的智商,還有她母親的自信,雖然在音癡上麵有點瑕疵,但是他的敏銳度和直感卻是與生俱來的強悍,阿笠博士點點頭問道:

“那……然後呢?”

“……”

工藤新一頓了頓,然後?當然沒有然後,他看著那個巨大的管風琴小聲咕噥著:

“應該是調音沒調準吧,畢竟管風琴需要長時間調音才能使用,這個管風琴應該是從彆的地方運過來再裝在這裡的,平時哪個遊輪舞會裡會放管風琴啊。”

那麼笨重又豪華的樂器,一般遊輪並不會使用這樣等級的樂器,隻有喜愛音樂的鬆本若夫會花這個成本這麼做。

就連樂團都是請的最好的,曲目都是他精心選擇過的。

不過這些工藤新一都不知道,他隻是陪著工藤有希子來參加這場舞會罷了,而那位美麗的母親已經被邀請去跳舞了,留下可憐的兒子無聊的開始撐著下巴聽樂團演奏了。

畢竟這裡的樂團水準不亞於劇場裡的演奏會水準。

工藤新一還盯著那幾把小提琴直溜溜的看著,聽著音色都覺得那小提琴質量不錯。

等等?那把小提琴是不是弦斷了?

黑麥和蘇格蘭都有各自監視的對象,但是最終這兩人卻相遇了。

“真是……有麻煩了呢。”

諸伏景光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情況,他輕淡的語氣和他說出來的話語完全不兼容,嘴裡說著麻煩,但是表情卻看不到任何的慌張,赤井秀一站在諸伏景光的身邊,他垂著眸也同樣冷淡的看著眼前的情況,他平淡敷衍著蘇格蘭說的話。

現在什麼情況?

赤井秀一監視的橋本太輔死了。

被人殺死了。

他們還沒有確定春雨的身份,現在,懷疑的對象死了一個。

被誰殺死的,為什麼會被殺,對他們來說都沒一意義,他們需要知道的是鬆本太輔是不是春雨,交易失敗,他們的任務,是不是也失敗了。

“無法確定橋本太輔是不是春雨,隻能去確定戶澤器是不是春雨,如果他不是,那麼,死的這個就是春雨了。”

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意外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破壞現場,諸伏景光同意赤井秀一的話,他點點頭,但是隨即又平淡的說道:

“我到這裡來就是因為跟蹤戶澤器過來的,但是我跟丟他了。”

諸伏景光說出來並不覺得羞恥,反而這一句話得到另一個信息,他們兩人同時跟蹤不同的人,但是兩個人同時都甩開了他們的跟蹤,這件事從另一個角度來想非常不可思議,他們都是接受過訓練的人員,跟蹤一個人怎麼會簡單的被對方甩開,若是橋本太輔的話,還說得過去,對方是退役軍官,但是戶澤器不是,他隻是一名工程師而已。

戶澤器有問題。

兩人相互交錯一瞬間的視線裡包含著同一個意思,他們的目標現在轉變成了戶澤器了,要從他下手,諸伏景光錯開了視線之後在橋本太輔的屍體上停留了一會:

“他怎麼處理,現在還不能被人發現。”

不能引起舞會裡人群的恐慌,也不能報警讓警方介入,赤井秀一的視線也在橋本太輔的身體上停留了一會,他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帶著疑惑的眼神靠近了屍體幾步,他蹲在了橋本太輔的身體旁邊,沒有過多的碰觸對方的身體,而是隻是輕輕的撩開橋本太輔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皮膚。

“是什麼?”

諸伏景光靠近看了看,橋本太輔的手腕上不著一物,沒有手表,但是他的手腕上卻紋著一圈的數字,一長串的數字圍城了環形紋了一圈。

“325102-1322241。”

這是一串沒有規律的數字,赤井秀一皺著眉沒有什麼頭緒,倒是諸伏景光有著一瞬間的恍然:

“這個數字有點熟悉。”

“代碼?”

“我不確定。”

諸伏景光沒有像安室透那樣過多對赤井秀一防備,該說的情報他會說,不該說的情報,他也不會說,赤井秀一沒有過多的問下去,他點點頭站起身說道:

“先去和波本說一聲情況。”

“ok。”

諸伏景光沒有猶豫的離開了這個房間,他和赤井秀一先後離開,兩人一左一右的方向讓人不會聯想到這兩個的關聯,赤井秀一走了幾步之後轉到轉角處站住不動了,他倚靠著牆壁看著諸伏景光離開的方向,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火柴盒和一包煙,他慢條斯理的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然後將火柴快速劃開點燃,火焰在火柴頭上猛烈燃燒,然後又急速變小,男人不緊不慢的將煙頭點燃,猩紅的火光在暗處發出一明一滅的光芒來。

赤井秀一並沒有丟掉那根已經熄滅的火柴,他抽出火柴盒裡底部的那張白紙,用焦掉的火柴頭在紙上寫下剛剛發現的那串數字,他把那張紙折疊起來丟進了牆壁上壁燈的燈罩之中。

“接下來……”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昏暗的走廊裡響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會上,他側過頭看了眼華麗熱鬨的舞會,男人低低的輕笑:

“這種可真不適合我。”

他適合的,大概是在黑暗中前進吧。

棲川鯉覺得自己被包住的腳跟施了魔法一樣,傷口被巾帕包裹住,所以還有絲絲的疼,但是穿著鞋子的時候並不會再被磨痛了,她都感覺自己能夠健步如飛!

在羽賀響輔朝著她招了招手之後,棲川鯉和那位黑皮帥哥短暫的分彆一下了,棲川鯉走路的姿勢已經看不出受了傷,羽賀響輔並不知道棲川鯉的情況,他低聲對棲川鯉說道:

“進來的時候我把小提琴交給了服務員,他們似乎把我的小提琴和樂團用的小提琴放在了一起,你幫我去和服務員一起去取一下我的小提琴。”

混在一起的樂器,隻有棲川鯉認得出他的小提琴了。

棲川鯉聽著羽賀響輔的意思,少女眼睛一亮:

“阿響,你要演奏了麼。”

“恩,我答應了鬆本先生,給他演奏一曲。”

棲川鯉了然的點點頭:“你帶的小提琴果然還是派上用場了。”

棲川鯉比了個手勢:“我知道了,我替你去取。”

羽賀響輔那把小提琴雖然比不上什麼世界名琴,但是她記得他說過,是他母親送給他的,他也沒想到,交給服務員的小提琴會被對方當做普通的樂器直接放進了倉庫裡,現在隻有棲川鯉去取他才放心了。

“這位客人,這邊請。”

去倉庫的方向有服務員指路,不過他的手上已經拿著一把小提琴了,棲川鯉疑惑的順口問道:

“那把小提琴怎麼了?”

“哦,剛剛演奏的時候,琴弦斷了,所以需要換一把新的。”

“哦……”

棲川鯉不多說什麼了,但是又覺得奇怪,這樣的場合下,竟然會斷弦?是演奏的人技術含量太低還是小提琴的質量太低?

“就是這裡。”

放樂器的倉庫並不遠,是臨時啟用的一間房間,房間不算小,擺放的東西也不少,服務員進門後去打開牆壁上的開關。

“噠噠噠。”

來回撥弄了幾下,燈卻不亮。

“壞了?”

這句話從服務員嘴裡說出來好像包含了兩個意思,不止是燈壞了,他覺得找小提琴的這件事也壞了,房間那麼大,東西那麼多,沒有燈該怎麼找啊。

服務員咬了咬牙,遊輪的主人還等著他們,他如果拖延太久的話,事後肯定會被開除的,他倒吸一口冷氣對棲川鯉說道:

“小姐,您先等一下,我去拿手電筒!”

說著,他快速跑開,往門口跑去,中途還因為看不清路好像撞到了什麼箱子,那猛烈的一聲棲川鯉光是聽著就‘嘶’了一聲。

不過對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就留棲川鯉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裡……

唔,其實倒也不算完全黑暗,這間房間似乎是有窗的,遠遠的看向房間的另一邊,好像還能看到月光透進來的光線。

棲川鯉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模式,少女悠悠的感歎道:

“這不是有手電筒嘛。”

棲川鯉想了想給那位服務員找理由:“哦,他們服務員工作的時候一定手機被收了。”

行叭,等他回來也不知道多久了,她自己先找起來吧。

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不能說很亮,光照的範圍也小,但是在視線範圍內的東西還是能夠看的一清二楚的。

棲川鯉將燈光照在地上,先看清楚地上沒有拌她腳的東西之後她在用光掃附近的物品看,她的腳可受不起二次傷害。

“唔,東西好多啊——”

疊在一起的箱子,盒子,都是為了能夠儘快給舞會提供保障的物料,而樂團的樂器箱子,雖然都放置在一起,但是也是擁有一塊獨立的空間,棲川鯉一眼就看到了羽賀響輔的琴盒,旁邊還有備用小提琴的琴盒也放在了一起,棲川鯉挑了挑眉,把手機往口袋裡一塞,拎起兩個琴盒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唔!”

“咚!!”

突然間棲川鯉聽到了一聲悶哼,隨即一聲倒地的聲音。

“???”

棲川鯉在黑暗之中皺著眉,慢吞吞的轉回身去,看著身後黑漆漆的房間,從窗口照射進來的月光給了她微弱的光線,少女眯了眯眼,她好像看到了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個身影。

晃動的身影依靠微弱的月光,棲川鯉看到的是一個長發的女人。

那個長發的身影旁邊還倒著另一個身影。

“!!!”

棲川鯉看著那個長發的身影蹲了下來,似乎要對地上的人做什麼,棲川鯉張了張嘴,她,是不是應該……唔,做些什麼?

【傑,你和悟在忙什麼啊,一直會出差哎,高專的教師那麼忙麼?】

【唔……我們是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唔?啊……覺悟好高啊,我好心虛……不會覺得累麼?】

【嗬,累啊,悟每次都會喊累呢,但是,當你能做到幫助他們,拯救他們,你卻不去做的話,這個世界,會變得沒救的。】

【……總感覺,你們拚命的好像,隻有你們能救一樣,不要累到自己哦,我會心疼噠。】

【好,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如果你的眼前有人正在被傷害,而你有能力能夠救她,好吧,有一點點能力能夠幫助到她,那麼,真的做不到轉身就走呢。

棲川鯉不覺得自己打鬥有多強,也沒學個認真,真的要說她最強的技能是什麼的話,棲川鯉覺得應該是逃跑,她近戰爆發還挺強的。

棲川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蹲了下來,把手上的琴盒打開……

她要給自己找個凶器,呸,找個武器。

赤井秀一雙手環胸抱著玩味的表情看著突然出現的戶澤器,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的人竟然出現在了一樓的儲物房間門口,他偷偷摸摸的走進去後,一名服務員則是臉上帶著凶狠的殺意也跟了進去。

“……”

赤井秀一發出一聲無奈低啞的輕笑,好像事情的發展開始變得複雜了。

殺死橋本太輔的人還不知道是誰,但是現在看著戶澤器也要被殺死了,那可不行,戶澤器可不能死,他是分彆出誰是春雨的重要人員,可不能隨隨便便被殺死了。

想著赤井秀一抬腳走進了漆黑的儲物間,男人在黑暗中稍微停了停,雙眼快速習慣著黑暗,又緩緩走了幾步之後,赤井秀一可以區分出在黑暗中擋在他麵前的障礙物了。

“咚!”

一聲倒地的聲音,赤井秀一心裡輕嘖一聲,他加快腳步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雖然隻是一瞬間的聲音,但是大致方向他可以確定了。

果不其然,戶澤器已經倒在地上,不知道被服務員用什麼東西給擊傷了,赤井秀一帶著壓迫感猛地侵襲而上,他不給服務員反應的機會,雙手牽製住他的脖頸,用壓迫的力道迫使對方昏迷,然後將服務員放置在地上。

“唔。”

“咚。”

赤井秀一蹲在服務員的身邊,這個男人為什麼襲擊戶澤器他不關心,他隻在乎戶澤器有沒有死,赤井秀一垂著眸正要檢查著戶澤器的情況,突然間,脖頸邊上劃過一抹冰涼的觸感,是什麼冰冷的物體架在了他的頸邊,抵在了他的動脈上。

赤井秀一不動聲色的用餘光觀察威脅他頸邊武器是什麼,身後靠近的人也沒有說話,隻是用著武器抵著他的脖頸無聲的威脅。

“……誰?”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首先開口,作為被威脅的對象,他卻先發製人,在這一瞬間,赤井秀一覺得這樣的畫麵有些可笑,戶澤器被不知名的服務員攻擊,他攻擊了不知名的服務員,現在他被不知名的另一個人襲擊,這一係列的連環,透著一股戲劇化。

“……”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赤井秀一明顯感覺到對方頓了頓身子,好像在驚訝,在脖頸邊上的凶器刺痛了他的皮膚,但是輕輕的拉扯隻是微痛,並不銳利,赤井秀一默不作聲的在黑暗中大膽的用自己的脖頸皮膚去確定是什麼武器在威脅他。

隻是……

恩?

是……弓弦?

赤井秀一發出一聲明顯的低笑,他抬手捏住威脅他脖頸邊上的弓弦,一把扯過來,連帶著身後的人一起踉蹌過來之後,赤井秀一精準的扣住對方的手腕一個扭身,把對方壓製在地上。

但是這一次的壓製並不順利,對方好像意識到了他的這個動作,竟然屈膝抵住了他的手臂,然後對方順著這根壓製住她的手臂,雙腿勾住了整條手臂,把整根手臂當做支柱一樣用力的絞緊在一起,隻要對方一個扭身,就能把他整根手臂給扭斷。

“嗷!”

赤井秀一意識到對方的招式,男人隻能捏著對方下顎把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地上,用男人的力量,用壓倒性的優勢,阻斷了她的進攻,也阻斷了她的反抗。

黑暗中,月光的餘暉近乎施舍的打在兩人的身上,赤井秀一靠著這抹微弱的光看清楚身下的人是誰。

而棲川鯉卻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他的長發滑落在了她的臉上,棲川鯉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失策!!他是個男人!!是個長發的男人!!

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棲川鯉氣呼呼的給雙腿增加力道,她不說話,但是氣勢和動作都在表達一件事。

赤井秀一隻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一直炸毛的小貓,在他手底下氣呼呼的瞪著漂亮的雙眼,炸毛似的小爪子凶狠的抓著他的手臂,雙腿絞緊著他的手臂,如果是小尾巴的話,大概就是一圈一圈卷在他的手臂上了。

赤井秀一這一次低笑出聲了,喉間發出的低笑,性感,帶著一絲磁性,黑暗中的聲音,就在自己身前響起,棲川鯉聽到對麵的男人問道:

“你從哪裡學的這種招式?”

棲川鯉悶悶的反問:

“怎麼了?”這招還是跟五條悟學的呢,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是看到五條悟凶狠的把對方的手臂扭斷了。

但是她聽見壓製他的男人低笑著說出這麼一句話:

“真是……粘人的招式。”

“?????”

你禮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