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等身娃娃。
棲川組裡那些凶悍的大叔一個個的穿上女兒節人偶的華麗服飾,最上層兩個重要的位置留給了棲川蠻和棲川杏,其他人滿足小姑娘擺弄玩偶的興趣,一個個任由她擺弄,紮頭發,戴頭飾。
最後,養成了棲川鯉喜歡給人紮頭發的興趣,要不是伏黑惠的頭發太刺了,棲川鯉大概還能給他掛鈴鐺,滿足她過聖誕節的要求。
當然,灰穀兄弟作為曾經的二把手儲備也經曆過棲川鯉的這種愛好,兄弟倆被棲川鯉霍霍過各種造型,比如,現在的麻花辮……
棲川鯉頗有興趣的給夏油傑後麵的頭發綁了個三股辮,綁到一半注意到了夏油傑後頸的傷口,棲川鯉怔愣了一下,輕輕的碰了碰傷口:
“傑?你受傷了?”
“隻是之前的傷而已,沒什麼大礙。”
夏油傑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能讓夏油傑受傷,棲川鯉就感覺很危險了,棲川鯉的眼眸黯了黯,好像……她身邊的誰,都在處於各種危險之中,悟和傑也是,惠也是,甚至陣平和研二他們也是……
都有各種各樣的危險任務,各種各樣的危險案件。
但是她什麼都說不出口,就連說讓他們小心都顯得蒼白。
這群人,都是不會注意自己身體的人呢。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和悟到底在做什麼任務,我不問,你們也不說,就好像,我們是兩個世界一樣。”
棲川鯉隻是隨意的咕噥罷了,聽著更像是撒嬌,但是,話語中還是透著一種寂寥。
他們是兩個世界一樣。
是啊。
確實是兩個世界,他和悟的世界,本該不和少女有交集的。
她隻是單純的普通人罷了,而他和悟,生活裡充斥著汙穢和詛咒,任務,戰鬥,殺戮,抹殺,死亡,這才是他們的。
【傑~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棲川鯉~鯉醬喲~是我的遠親~啊……是個普通人,對,就是走在平地都能摔一跤的普通人。】
【???喂!悟!不要汙蔑我!我才不會平地摔……嗷!】
【看吧,普普通通,傻傻乎乎。】
【我會咬你的哦!】
“兩個世界麼?”
夏油傑不否認這個形容,但是也不肯定這個形容,他們的生活方式是兩個世界,但是並不代表並不交集,棲川鯉從夏油傑的身上跳了下來,還沒動幾步,就被夏油傑又撈了回來,他把小姑娘抱在了陽台欄杆上,讓她和自己平視著。
棲川鯉的發絲被陽光透出一抹淡淡的金色,微風吹拂著少女的發絲,飄散淩亂著,卻又好似那發梢順著風撩撥著男人的心尖,棲川鯉穿著夏油傑的襯衫,寬大的襯衫穿在棲川鯉的身上鬆鬆垮垮的,陽光透著白色的襯衫,明明不是透明的,但是陽光透過襯衫,卻勾勒出了少女身形的陰影。
鬆垮的襯衫滑落一個肩,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紅色的痕跡遍布在鎖骨周圍,在陽光的照射下,棲川鯉奶瓷色的皮膚也顯得有些透明,微風吹起發絲,吹起寬大的襯衫,遮住大腿的衣角搖曳了起來,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著,但是白嫩的小腿上也有著青青紫紫的痕跡。
被夏油傑放置在陽光下的少女,透著光帶著一股聖潔的味道,但是她脖頸處的吻痕,撩撥人的襯衣,臉上那副被滋潤過誘惑的麵容,都讓她留在了塵世,她被他拉進了這充滿**的世界裡。
夏油傑看著陽光下的少女,他站在了陰影處,他有種把她染黑的衝動,把她染上他的色彩,他的氣息,就像昨天晚上一樣,被他帶入墮落的深淵。
夏油傑大腦裡放肆的想著,但是他最終舍不得那樣做,夏油傑走出了陰影,走近了棲川鯉,他低頭去輕吻著少女的唇瓣,她的唇瓣微涼又柔軟,夏油傑此刻的吻,是輕柔的,像是吹拂的微風,棲川鯉感覺到了溫柔,和安撫,微風吹過單薄的襯衫,涼意好像漏了進來,棲川鯉感覺到了身體的涼意,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襯著唇瓣的火熱。
這樣的溫柔和這樣的火熱,會讓人眷戀。
棲川鯉乖巧的坐在欄杆上,她一點都不害怕會掉下去,因為夏油傑一定會護著她的,當然,能夠欺負她的,也是這個男人,棲川鯉從輕柔的這個吻慢慢的感受一種旖旎的感覺,就好像昨天晚上……記憶還清晰的。
除了瘋狂被吞噬以外,還有慢慢的,品嘗一般的,蠶食她的感覺。
被一點點的拆骨入腹的感覺。
什麼都不剩,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被奪走了。
棲川鯉的腦海慢慢的被調出了記憶的碎片,大腦裡釋放出的每個畫麵都讓棲川鯉的身體下意識顫抖。
唔……
夏油傑感覺到了小姑娘身體的顫抖,他退開了一些,看著逆光下的棲川鯉,唇瓣的嫣紅讓他低笑了起來:
“兩個世界的人的話,會這樣接觸麼?”
夏油傑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好像風一樣清澈,溫柔的風吹進少女的心裡,棲川鯉的心臟微微跳的快了一點,眼前的男人,長發散亂,健壯的身體釋放著他的性感和慵懶,他身上的抓痕讓他的性張力更強了,棲川鯉咽了咽口水:
“唔……”
棲川鯉模糊的應了一聲,但是更像是糊弄的回答,夏油傑笑著靠近棲川鯉,低喃著問道:
“兩個世界的人,會這樣麼接觸麼?會這樣碰觸麼?會這樣……親吻麼?”
掌心在後腰發熱,耳邊是男人誘惑的低喃:
“會這樣……親密嗎?”
好奇怪,明明他的手都沒有動,但是棲川鯉卻感覺自己的皮膚,有一種被輕柔的碰觸,是風麼?
好癢。
這種感覺棲川鯉並不陌生,昨天她感受過無數次這種起起伏伏,酥酥麻麻的感覺,棲川鯉看著眼前夏油傑的身體,她身體的記憶就好像能夠回到那種感覺,他的那身肌肉的紋理無數次的印刻在她的眼裡,她無數次恍惚之間,看到的都是這樣的畫麵。
棲川鯉感覺背脊猛地竄起一股顫栗,一種酥麻感蔓延全身,然後一種空虛感蔓延全身,棲川鯉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壓下這種感覺,小姑娘抬起了手,抱住了夏油傑的脖頸,陽光下的少女又軟又甜,笑的又那麼燦爛,被滋潤過的少女綻放出漂亮的模樣:
“確實不會呢~”
“悟和傑,你們在高專裡,做著都是一些我不知道的任務,你和悟做什麼,想做什麼,我好像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們不想把危險帶給我,每次回來的時候,都隻是普普通通的五條悟和夏油傑。”
少女軟軟糯糯的語調,就像羽毛一樣拂過他的心上,她昨天晚上熱烈的模樣很是動人,但是她現在陽光下閃耀的模樣,也很動人,夏油傑的眼眸閃了閃,果然不愧是五條家的遠親呢,模樣和講話,都好像會在發光一樣。
【悟,你應該看看,她現在的模樣。】
【簡直和你一樣賴皮啊。】
小姑娘在他的麵前,笑嫣嫣的說道:
“所以,謝謝~你和悟,進入我的世界~”
【不,是我要謝謝你。】
夏油傑腦海裡閃過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畫麵。
那是一次和他們兩人出去玩的時候,順便去完成的任務。
瘋狂又偏僻的村落,還保留著人性的罪惡,用最無知最天真的信仰去殺戮無辜的人。
夏油傑一到那個村落就知道,這個村子裡的人沒救了,每個人的手都沾著血,都瘋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所以……他把人全殺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沒救了,他好像也壞了,到底什麼是正義,什麼是罪惡,到底什麼人是無辜的,什麼人是該死的,什麼人是他要保護的,什麼人是他該殺的。
那天是滿月,月光照耀著他無處躲藏,身上的血跡濺了大半個身子,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但是還是吵醒了睡著的棲川鯉,那個時候小姑娘是真的小姑娘,小小的,稚嫩的,手裡還抱著五條悟從夜蛾校長那裡搶來的胖達玩偶,她站在門口睡眼朦朧的問著他:
【傑?你怎麼了?】
那一刻,他都沒想躲,就全身鮮血的站在了她的麵前,她仰著頭看著自己,好像用力睜了睜眼才看清了眼前的模樣,但是看清楚了,卻沒有害怕,而是歪了歪頭認真的問道:
【傑,你受傷了嗎?】
受傷了嗎?
蹲在她的麵前,全身的黑暗和血腥都暴露在小小的棲川鯉麵前,棲川鯉看到的是眼神還帶著冷漠和殺意的夏油傑,但是小姑娘歪了歪頭,把懷裡的胖達塞進了他的懷裡聲音軟軟的說道:
【你在不高興麼?給你胖達,用力抱一抱,就會好很多。】
【不會害怕麼,鯉醬?】
【不會啊。】
【為什麼?】
【恩?因為……傑很溫柔啊。】
對著全身是血的他說他溫柔,果然是悟說的傻傻乎乎呢。
夏油傑抱住了欄杆上的少女,就和當初她抱住了全身是血的他一樣。
“不,是我要謝謝你。”
謝謝你,你進入了我的世界。
“!!!”
棲川鯉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猛地一變。
“怎麼了?”
棲川鯉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喊道:
“我今天還要上課!”
“……”
夏油傑頓了頓身子,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還有力氣去上學?”
棲川鯉覺得奇怪的看了夏油傑一眼:
“那當然!”
想著,棲川鯉跳下欄杆,赤腳踩在了地上,腳步一顛一顛的走回客廳,那隻包裹到大腿的襯衫讓少女的曲線若影若現,但是夏油傑的關注點可不在這個上麵,而是在那個活奔亂跳的少女身上。
他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
到底哪裡不對……
是她不對勁,還是他不對勁還是……他們都不對勁……
但是下一秒,走在地毯上的小姑娘平地一摔,她發出了清脆的一聲:
“嗷!!!”
然後棲川鯉撲騰一下趴在了地上:
“……”
棲川鯉保持著倔強的沉默,夏油傑彎起眉眼輕笑出聲:
“還起得來麼?”
棲川鯉很懷疑,這個男人這句話包含著好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