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川鯉一瞬間和雲雀恭彌好像對視了。
“賭局……”
“而且……棲川小姐,你來這裡……是因為,你也有想要帶走的人吧。”
棲川鯉保持著冷靜的表情,不想暴露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確實說對了。
“……”
“棲川小姐,要參加賭局麼?”
棲川鯉側過頭看著底下瘋狂血腥的地下場,參加賭局?這個瘋狂血腥的賭局?
黑澤連看出了棲川鯉的拒絕,但是他不允許少女拒絕,他要這個少女的雙手上沾染著鮮血,他要這個少女參與黑暗世界的玩樂之中。
“棲川小姐,你沒有拒絕的權利,願意或者不願意,你在這裡的選擇,隻有成為主人,或者成為狗。”
主人,下注成為操縱生命的魔鬼。
狗,成為場中的鬥獸。
這裡不是什麼地下黑拳場。
是地下的鬥獸場啊。
“你從來都不擔心被警察抓住麼?”
棲川鯉歪了歪頭,好像又問了一句天真的話,黑澤連笑了起來:
“他們隻管得了地上呢。”
棲川鯉木著表情想著,怪不得陣平會衝進來臥底呢,找到這裡犯罪的證據,可是不得了的證據呢。
“撒,選擇哪一個呢?”
黑澤連笑著說道:“好像你沒有什麼選擇呢,棲川小姐看著不像是會打架的人。”
“……”
“你隻能去下注了呢,去選擇一位實力強勁的人。”
“……”
少女垂著眸看著底下觀眾瘋狂的模樣,真是讓人作嘔呢。
棲川鯉得不到任何的選擇,她完全被這個男人一步步推入深淵裡,她幾乎是被這個男人用力按著浸入血腥黑暗之中,棲川鯉轉過身來看向了雲雀恭彌,他會做什麼選擇?
雲雀恭彌感受到那隻小動物的眼神,男人抬了抬眼,雖然對待小動物很是道:
“哦?你是想讓我當你的狗?”
“????才不是!”
棲川鯉立馬否定,這家夥說的什麼話!!
“哼,那就好,畢竟,你也隻是一隻小動物而已。”
“????”
在你眼裡我是不是沒當過人???
棲川鯉氣呼呼的想著,但是,突然間,她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
“這些,參加比賽的……戰鬥的人,都是你拐來的?”
黑澤連被棲川鯉的用詞逗笑了,他開玩笑的說道:“你可以說,是我簽約來的,可是正經合約呢。”
“那,其他人下注都是怎麼挑選的?”
見棲川鯉有點鬆動的表情,黑澤連略帶激動的說道:
“他們都是帶自己屬意的人過來的。”
“???”
棲川鯉這次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黑澤連,少女那雙漂亮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他的時候,黑澤連莫名的感覺心跳跳動的頻率有些不正常,這個少女的注視,有著詭異的壓迫感,奇怪,這種感覺,詭異的和棲川蠻很是相似。
“原來可以自己帶人過來啊。”
棲川鯉彎起眉眼笑了起來,少女笑的那麼的燦爛,燦爛中又帶著一股危險。
奇怪,這個無害的少女,竟然會給人危險性?
“嗬,你要叫外援?”
棲川鯉笑著說道:“你隻給我了一個選擇,我不叫外援,難不成我隻能輸了?”
黑澤連一副你說的有道理的表情:“恩……外援可以,但是你隻有十秒鐘的外援呼叫時間。”
棲川鯉眯了眯眼:“你故意的。”
“我怕棲川小姐報警呢。”
“……”
黑澤連把手機交給棲川鯉,整個地下空間的信號都被屏蔽著,隻有黑澤連的這部手機連著衛星信號。
十秒。
讓她求救。
棲川鯉抬了抬眼看著黑澤連的表情,這個男人帶著期待的眼神好像鼓勵她叫外援的樣子,棲川鯉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男人是故意給她這樣的條件,就是想讓她呼救。
他想讓她叫誰?
他知道她的身份。
是阿蠻麼?
他想讓她把阿蠻叫過來?他想通過她對阿蠻做什麼麼?
棲川鯉大腦快速劃過一係列的想法,手機在手心裡,她能求救的人,之前已經求救過了,那三瓶威士忌也陪著她一起過來了,但是現在再呼救根本叫不到人,她能夠聯係的是地上的人。
十秒。
棲川鯉沒有一個個否定心中的人選,而是一開始,她的大腦裡隻有一個選擇,一個毫不猶豫的首位選擇。
“嘟嘟嘟。”
棲川鯉撥通了電話,在對方應聲的刹那,棲川鯉深吸了一口氣:
“救命————————————”
棲川鯉充分利用這個十秒鐘,把該說的都說了,該透露的也都透露了,話語中是對對方的極度信任和極度依戀。
“……”
黑澤連滿意的勾起了唇瓣。
是棲川蠻吧。
女兒的求救,你會有多麼著急的趕過來,踏進他的地盤,任由他為所欲為呢?
真是讓人期待啊。
為了等待棲川蠻的到來,黑澤連甚至寬容的讓比賽延遲了些許。
十分鐘,二十分鐘……
黑澤連發現,自從打了電話之後,這個少女的情緒好像沒有之前冷靜了,反而更像是……輕鬆了些?
“你好像完全不害怕了呢,棲川小姐。”
棲川鯉趴在拉杆上輕笑起來,笑的理直氣壯:
“因為我的外援要來了。”
“棲川蠻的到來讓你這麼有底氣?”
棲川鯉歪了歪頭有些意外黑澤連的話語,黑澤連以為自己說對了少女所說的外援是誰所以她吃驚的看著他,但是下一刻,少女用低喃輕笑的話語,好像在嘲諷一樣,她嫣嫣的笑著:
“誰告訴你來的是阿蠻?”
“什……麼?”
看到黑澤連臉上吃驚的表情,棲川鯉被逗笑了,她反而破有底氣的繼續說道:
“來的不是阿蠻哦。”
“是……誰???”
等等,來的不是棲川蠻是誰?
不是棲川蠻,他的計劃就不能實施了?
為什麼這個少女沒有叫棲川蠻過來???
“砰!!!!!!!”
什麼東西被炸開的聲音。
是牆壁。
隻有一個出口的比賽場已經被封住了,被破壞的是比賽場的牆壁,被什麼可怕的力量直接轟開了,這個可怕的碎裂程度,和之前雲雀恭彌做的不相上下。
是誰???
炸彈???
“哢嚓,哢嚓。”
有什麼從碎裂的牆壁後麵走了出來。
“什麼???”
“發生了什麼??”
“誰乾的???”
“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有人在後麵!!!”
底下的人群開始尖叫,慌張,有什麼打破了他們的狂歡派對,未知發生的事情正在刺激著他們的大腦,爆炸了,為什麼會從牆壁爆炸,爆破?難道警察來了?
吵鬨聲此起彼伏。
從破壞的殘垣後麵,在揚起的塵土後麵,一道聲音,慢吞吞的踩上碎石走了過來。
“什麼人??”
有人大膽的問了出來。
而那個踩著碎石的男人,穿著簡單的居家服,單純的黑色的上衣和白色的下衣,簡單的不可思議,真的好像是剛剛吃完飯出門散步的男人,他閒庭散步的走到了這裡,男人手裡拿著並不常見的武器,他把玩著手中的武器,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到牆的另一邊是那麼熱鬨的場麵,男人舔了舔唇瓣,對麵的人好像受了驚的動物在四處逃竄,在驚慌驚叫。
“你是誰?!!!”
有人的聲音帶著慌張和無措問著他,男人環視了一周,抬起頭看到了樓上欄杆邊朝著他揮手的少女,他咧起嘴露出野獸般猙獰的笑容。
伏黑甚爾把武器扛在了肩上,笑眯眯的回答道:
“呀,我?我是女王的番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