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笹川了平蹲在另一邊,感覺這個情況,好像很嚴峻的樣子,他是不是不能說話??笹川了平把嘴巴死死的抿在一起,堅決不會開口。
棲川鯉捂住了嘴,她怔怔的看著鬆田陣平喃喃的說道:
“抱歉,我隻是害怕……”
等等,害怕什麼?
害怕鬆田陣平會死?
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明明陣平那麼厲害啊,棲川鯉自己都覺得奇怪,她過於擔心鬆田陣平了。
棲川鯉鼓了鼓腮幫,她裝作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走到鬆田陣平的身邊蹲了下來小姑娘氣呼呼的架勢問道:
“這是什麼?”
“這是炸彈。”
“……”
鬆田陣平輕描淡寫的回答,棲川鯉悠悠的看著他。
鬆田陣平就這樣和棲川鯉對視著,然後棲川鯉悠悠的問他:
“然後呢?”
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慢的吐出,他指著辦公室旁邊被打開門的保險箱說道:
“炸彈有兩個。”
“???????”
棲川鯉皺起了眉:“恩??”
兩個炸彈,這還不跑麼?
大概小姑娘的吧表情太明顯了,鬆田陣平反而輕鬆的笑了起來:
“跑不了啊。”
“……”
對視著棲川鯉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眸,鬆田陣平對視著棲川鯉的雙眼,他不躲閃,直白的對棲川鯉說道:
“鯉,我不能走。”
棲川鯉咽了咽喉嚨,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問道:
“為什麼?”
你為什麼不跑。
鬆田陣平手裡的炸彈可以移動,而保險箱裡的炸彈比手中的炸彈更大,但是好像被固定在了保險箱裡拿不出來,他給棲川鯉解釋道:
“這個炸彈,控製的是這個地下場比賽人群脖子上的裝置,一旦爆炸了,那些人就會同樣爆炸,而另一個,則是重型炸彈,是可以完全炸掉這裡的炸彈。”
兩個炸彈的時間計時器也不一樣,重型炸彈比控製裝置的炸彈時間更久一點,如果選擇解除重型炸彈,那麼控製裝置的炸彈會先爆炸,但是如果帶著裝置型炸彈逃離這裡,炸彈上的時間也不夠,如果選擇解除裝置型炸彈,那麼就隻能留在這裡解除,如果沒有儘快解除的話,剩餘的重型炸彈就會把這裡和鬆田陣平一起抹殺,兩種都是巨大的風險選擇,但是,鬆田陣平的這樣樣子,棲川鯉知道他有答案了。
“你要留在這裡解除這個炸彈。”
他選擇就那些人,如果他離開了,不去解除他們脖子上的炸彈,那些人就會死。
但是他留在這裡解除炸彈,即使解除了,留給他逃離的時間也不多了。
“抱歉,鯉,你先離開這裡,我一會就能出來。”
鬆田陣平說的輕鬆,但是棲川鯉心裡感覺有些悶悶的。
這種感覺好怪啊,為什麼她覺得好難受。
明明她應該信任鬆田陣平的能力的,拆彈這種事他是最強的。
但是,為什麼,她會害怕呢。
【【棲川鯉】很久之後意識到了,即使那一天,她站在摩天輪下,她也隻是親眼看著摩天輪爆炸而已,鬆田陣平依舊能夠站在車廂裡,笑著對著她說:呀,鯉醬,你在下麵等著我,我馬上就會下來的。】
【【騙子】】
在棲川鯉微妙的沉默之際,鬆田陣平轉頭對笹川了平說道:
“你帶黑澤連離開這裡,這個家夥不能死,他也是證據,黑澤集團犯罪的證據,你帶他離開。”
笹川了平張了張嘴:“啊?我也可以……”
“不,你在這裡礙事。”
“什麼!!!!”
笹川了平突然感覺到了他和雲雀對話的那種暴躁感了。
“你會拆彈麼?”
鬆田陣平冷靜的問他,笹川了平的氣勢一下子變低:
“不,不會。”
“你跑的快嗎?”
“我會極限的衝刺!!!!”
“好,帶著黑澤連快速離開這裡。”
“喲西!!!!”
說著,笹川了平快速的扛起昏倒的黑澤連就衝了出去了。
被伏黑甚爾擋在門外的黑西裝保鏢們看到一個男人扛著他們的boss快速的衝了出來,然後快速的衝破他們的人群跑走,他們的一瞬間怔住了……
是繼續打,還是追boss去?
“……”
棲川鯉還蹲在原地,她的心情糟糕極了,她知道她應該離開這裡,不給鬆田陣平增加負擔,但是……
她邁不開步子。
“什麼情況?”
伏黑甚爾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男人像散步一樣慢慢的走過來,然後他看到的是他的小富婆蹲在了鬆田陣平的旁邊,好像一臉擔心著那個男人一樣。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什麼情況?
棲川鯉彆過頭聲音軟軟的回道:“有炸彈。”
“然後?”
“在拆呢。”
伏黑甚爾走到鬆田陣平的旁邊,悠悠的問道:
“哦,那什麼時候拆好?”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你當打電話呢?”
伏黑甚爾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
鬆田陣平一邊快速拆卸著零件,一邊嘴裡沒好氣的回答道:
“要不你來。”
伏黑甚爾慵懶的攤了攤手:“我不會啊。”
“那就閉嘴,話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鬆田陣平當然也認識伏黑甚爾,畢竟他曾經在棲川組待過,這個男人某種程度上讓人火大,欠揍至極,但是又打不過,和那個叫五條悟的家夥半斤八兩。
他們交集不深,不算好,也不算壞。
真的要說的話,他們之間的交集是棲川鯉。
伏黑甚爾聳了聳肩,剛剛活動了一番,但是那些活動量對他來說還不算熱身,伏黑甚爾懶懶的回道:
“小富婆召喚啊,來救你呢,前前任無用過期的二把手。”
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這家夥有必要舊事重提還加那麼多形容嗎?
等等,小富婆是誰?
“誰是你富婆!?!”
鬆田陣平表情猙獰了一下,伏黑甚爾嘴角的疤痕動了動,男人咧著嘴角笑道:
“你說呢?”
當然,隻有一個答案。
等等,鬆田陣平還記得棲川鯉和他說過,她喜歡伏黑甚爾這個男人。
他以為是純潔的關係。
但是怎麼現在被伏黑甚爾說出一種不純潔的關係來了?
【棲川鯉:我想要的是純愛,但是他給的太多了。】
實在是太震驚了,鬆田陣平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棲川鯉,棲川鯉不敢直視,這次她彆過頭了,之前那種感覺微妙的心情都在鬆田陣平的麵前變得心虛。
“鯉?”
鬆田陣平手中的動作不停,相反,好像動作更快了。
“你給我說說,這家夥什麼情況?小富婆是什麼?”
棲川鯉鼓了鼓腮幫,要命,在這個危機關鍵時刻,她竟然更心虛了。
“就,是字麵意思……富婆啊,小白臉啊。”
鬆田陣平被逗笑了:
“他,小白臉?什麼時候的事?多久了?”
棲川鯉眼神不敢對視,她乾巴巴的回答道:
“就……命運交替的瞬間……”
“說清楚點。”
“你先拆彈!!”
“我拆完了。”
“??????”
棲川鯉歪了歪頭,這個時候你速度倒是上去了?!
不過不等鬆田陣平質問棲川鯉,原本拆掉的炸彈,上麵的倒計時停止倒計時之後的幾秒,另一台原本時間還充足的倒計時瞬間少掉了一半的時間。
“!!!!”
所以,兩個炸彈是連在一起的,即使拆了一個,另一個也會馬上觸發,一開始就是死局了。
“怎麼了?”
棲川鯉聽到了倒計時的聲音,但是看不到時間,鬆田陣平表情變得嚴肅,他冷靜的回答道:
“重型炸彈隻剩下三分鐘了。”
他們根本來不及撤離這裡。
這裡還是地下場,連跳窗的機會都不會有。
“啊……這……怎麼辦。”
棲川鯉喃喃著,她有些失措,但是看著麵前的鬆田陣平和伏黑甚爾,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在一起,她有種雙重安心的感覺。
“……”
鬆田陣平表情凝重,而伏黑甚爾聽到炸彈快爆炸的消息,他的反應好像也沒多大的變化,他倒是像玩弄一樣敲了敲手邊的巨型保險箱。
“咚咚。”
保險箱發出沉重的聲音。
兩人被這個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他們一起看向了伏黑甚爾,他懶懶的靠著保險箱上,笑著對兩人說道:
“這個怎麼樣?防爆麼?”
鬆田陣平怔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了伏黑甚爾的意思,他快速的看了一眼這個巨大的保險箱,然後,他肯定的點點頭:
“這是防爆保險箱。”
伏黑甚爾看著已經打開的保險箱的門,他笑了笑:
“那就賭一把吧。”
他賭命,可比賭船擅長多了。
巨大的保險箱也畢竟是放文件和物品的,塞人就更加艱難了。
尤其是這裡有三個人,其中兩個男人是健壯的成年男人。
棲川鯉感覺這個空間有點擠了……不,她甚至覺得,是麵對著的伏黑甚爾的胸肌擠走了她的空氣!
可惡嗚嗚嗚,三個人擠在一個保險箱裡太擠了,又好……近。
黑暗的空間裡什麼都看不到,保險箱裡的裝置是重型炸彈的引爆器,並不是炸彈本體,所以三個人擠在了保險箱裡,倒計時的引爆器也在。
噠噠噠,噠噠噠。
倒數的計時在狹窄的空間裡更加的清晰了。
棲川鯉深吸了一口氣,空氣,好像變得稀薄了。
棲川鯉正對麵著伏黑甚爾,她坐在男人的懷裡,背靠著鬆田陣平,好像背脊能夠感覺到鬆田陣平身上的肌肉,怎麼辦……
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
唇瓣碰觸到一股柔軟,眼前什麼都看不到隻有一片漆黑,但是她的唇瓣被吻住了,黑暗之中感知一切被放大。
是甚爾……在吻她。
被傳遞的呼吸好像還被傳遞了熱度,棲川鯉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
太……太要命了。
噠噠噠,噠噠噠。
倒計時一刻不停。
伏黑甚爾的吻,也不停下。
在爆炸之前的那一秒,在她昏迷之前的那一秒,她都不禁懷疑……
她到底是被爆炸震蕩導致的昏迷,還是……她是被伏黑甚爾這個混蛋給親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