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跑不快吧。
為什麼讓人給她拿一件新的衣服穿,給她拿的是振袖啊!還是那種超級華麗的振袖!彆說跑得快了,往哪跑這個木屐的聲音都暴露了她。
可惡。
不行,她要去問管家要一件正常的衣服……
【琴酒,她是商品嗎……】
來到城堡門口迎接琴酒的男人的這句話讓棲川鯉的腳步頓了頓,那個男人算是這裡的管家嗎?正常人會那麼講話……不對,會那麼形容人麼,聽著好像這裡又要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
棲川鯉又想到了之前的不可告人的拍賣會了。
等等,她之前告訴憂太的地址不就是長野嗎!是這裡嗎!是這座山裡嗎!
棲川鯉的視線在房間裡床頭邊上的電話機上停留了一會,然後走到電話機旁拎起聽筒放在耳邊,聽筒裡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連忙音都沒有,棲川鯉探了探身子,並沒有在牆壁上看到接連電線的接口,這個電話機隻是拿來做裝飾用的,棲川鯉竟然覺得毫不意外。
她的手機早就被摔壞了,隻徒留一個手機卡存活,棲川鯉思索著,她該怎麼和外界聯係呢?
“咚咚咚,咚!”
一陣敲打聲從牆壁的方向傳來,棲川鯉聽到了一聲很清晰又很響的重擊捶打聲,棲川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隔壁有人!
棲川鯉猛地站起身走出房門去,她快步往隔壁房間走去,但是少女快步走出兩步之後她就猶豫了,琴酒把她帶來這裡,又直接離開,好像毫不擔心她會逃跑或者報警求救的樣子,他是哪來的自信她不會跑?
棲川鯉的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少女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他不擔心她會跑,是因為他知道她跑不了,跑不遠,沒有人可以求救,沒有人會幫助她,是因為……這裡的人,都是琴酒一樣的人是麼……】
所以,她誰也不能信任。
雖然她不知道琴酒要做什麼,但是如果琴酒真的在這裡有什麼預謀,有什麼事情要做,這裡的人,或者即將要來的人,應該都不是好人了。
棲川鯉得出了一個最壞的結論,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緩慢的吐出:
“我還真的,進入了惡龍的巢穴了。”
小姑娘仰頭感歎道:
“啊啊,我是應該等勇士來救我呢,還是……自己把惡龍乾掉?”
棲川鯉計算了一下可能性,又想到之前自己被惡龍鎮壓的下場……
少女的氣勢懨懨的,不是她太弱,而是琴酒的氣勢太強了,真的,好難抵抗啊。
“咚!”
“咚!”
又是兩道聲音,還是從牆壁裡發出來的,棲川鯉疑惑的看著牆壁,然後視線慢慢的挪到了自己剛剛走出的房門的位置,她估算著自己站的位置和自己原來房間門口的距離,然後又往自己的另一個方向看去,隔壁的房間的門,竟然隔了好遠……
棲川鯉瞪大了眼看著自己正麵對的牆壁,棲川鯉發出了疑惑,她喃喃的看著麵前貼著華麗牆紙的牆壁,她緩緩的抬起頭:
“這麼大塊牆……難不成是空的嗎?”
但是,還不等棲川鯉自己把自己的疑惑解答,她抬起頭立馬對視上了牆壁上的一雙眼睛。
“啊!!”
棲川鯉被突然的對視嚇了一跳,那不是人和人的對視,是人和人偶的對視。
把棲川鯉嚇了一跳的是牆壁上作為裝飾的一具極為逼真的人偶,她被嵌入在牆壁上,人偶的身體做出了一種想要衝出牆壁的動態感,那麼的逼真,那麼的有衝擊力,人偶不悲不喜的表情就這樣垂眸看著下方,隻要有人抬頭就會和人偶黝黑冰冷的雙眸對視,這樣具有衝擊力的畫麵,怎麼能不把棲川鯉嚇一跳。
腳上還穿著木屐的少女,一個踉蹌沒站穩,拖著沉重的木屐倒退了兩步,身子直接往後倒,棲川鯉發出了一聲嗷叫,少女伸開雙手保持平衡的樣子,讓自己……緩慢的往後倒——
然後……
“哦哆!”
身後有個人接住了他,在棲川鯉快要倒地的刹那男人接住了她,卸掉了少女倒下去的衝擊力,他半蹲在地上,雙手接住了穿著振袖的少女,小小的一隻倒在他的懷裡,小姑娘屈膝像團成一團的模樣,可愛的緊,男人的聲音清澈好聽,還帶著一股讓人覺得酥麻的性感低音,他的聲音在耳邊棲川鯉的耳邊響起:
“要小心哦,可愛的小姐。”
棲川鯉愣了愣,她抬起頭去看接住她的男人的模樣……
哦,有點帥,但是感覺在哪見過……
“站得起來嗎?”
男人輕聲問著棲川鯉,他溫和有禮的詢問差點讓棲川鯉覺得他是個好人,但是不確定對方的身份,棲川鯉一律把這個城堡裡出現的人劃分為反派角色,棲川鯉張了張嘴,不親近,也不失有禮的表示感謝:
“謝謝。”
然後,她補了一句:“我起不來。”
身上的振袖卡住她的活動幅度了!
男人看著懷裡這位穿著華美振袖卻又赤足穿著木屐的少女,他低笑了一聲,把棲川鯉扶了起來,把少女扶直了,他笑著問她道:
“你是這座城堡的……”
棲川鯉全身警惕了起來,隻見對麵的男人用清澈好聽的聲音歪了歪頭問她道:
“座敷童子?”
“????????????”
棲川鯉眨巴眨巴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這男人說什麼?再說一遍?!
“噠,噠,噠。”
棲川鯉的身後又有一道靠近的步伐,明明聽著腳步聲很遠,但是棲川鯉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低沉性感的聲音帶著一股玩味的語調:
“哼,你是在逗小姑娘,還是在逗座敷童子?”
“??????????”
你們在說誰座敷童子!
棲川鯉猛地轉過身去瞪走過來的男人,對方穿著一件寬鬆的和服,長發身後束著頭發,但是最讓人在意的應該是他臉上的劉海下被用不知道是布條還是紙遮住的右眼,隱約之間,棲川鯉好像看到被遮去右眼的遮蓋物上畫著簡單又詭異的符號。
這個男人透著一股危險的味道,那張帶著古典美的臉,也相應增添了他這種靜謐的危險氣質,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棲川鯉,他挑了挑眉,語氣頗為溫和,但是看著棲川鯉的眼神讓棲川鯉覺得危險極了,他笑著對棲川鯉說道:
“嗬,近看的話,這不是個人類嗎?”
棲川鯉抽了抽嘴角,沒好氣的回答道:“遠處粗略看我也是個人類!”
小姑娘不高興的語氣很明顯,剛剛接住棲川鯉的男人爽朗的笑了起來:
“抱歉抱歉,隻是開個玩笑。”
說著,他摘掉了頭上的帽子,鄭重的和棲川鯉介紹自己:
“我叫名取,名取周一。”
名取……
“啊,那個很有名的模特。”
怪不得她覺得眼熟啊,是那個雜誌賣的很火的模特名取周一啊!
那他呢?
棲川鯉斜了另一個男人一眼,他垂眼看著棲川鯉,看著麵前好像有點炸毛小貓似的少女,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逗弄貓咪的玩味笑容,不過他沒有自我介紹,說出他名字的人,是名取周一。
“他是的場靜司,你不用害怕,他不算個壞人。”
的場靜司抬了抬眼嗤笑著說道:
“確實。”
不算個壞人,也不算個好人,介紹的不錯啊,名取。
不過確實,他對人類不感興趣。
“我……我叫棲川鯉。”
棲川鯉報出自己的名字,想想還是補了一句:
“是個人類!”
這句有點多餘,尤其是對對麵的兩個男人來說。
名取周一露出燦爛的笑容笑著說道:
“當然~”
他們當然知道啊。
怎麼區分人類……和其他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