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智逸坐在她對麵,看她一手托住臉,一手拿著杯子,眼尾還帶著淚痕,桌上又有幾瓶空的紅酒瓶,顯然意見,是喝悶酒買醉,皺了下眉,道:
“星楚,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那麼多酒。”
沈星楚吸了下鼻子,她平時不會輕易說跟彆人說這些話的,可能是喝酒的原因。
輕笑了下,問非所答:“智逸哥,可不可笑,我現在就是一個笑話。”
“我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因為誰欺負我,我就在意過。”
“這次為什麼我那麼在意,是因為我活該被折磨嗎?”
韓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認真的聽她傾訴。
兩年前去非州做誌願行醫,那天晚上去和沈星楚道彆,沈星楚還笑著對他說:“智逸哥,穆景辰對我很好,你彆擔心我。”
那時韓智逸說“嗯,那我就放心了,我們擁抱一下,做個道彆,行嗎?”
沈星楚猶豫了片刻,才答應給他一個擁抱。
當時,韓智逸看她心情很不錯,臉上也溢滿了幸福,覺得她應該是嫁對人了。
韓智逸眼眸沉沉,擔心的問:“星楚,這兩年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你個人在這裡賣醉。”
沈星楚腦袋越來越沉,跟本回答不了他的問題,臉趴在手臂上,眼淚又控製不住的往外流:“智逸哥,你說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韓智逸皺眉看她,麵上的神色意味不明:“星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沈星楚腦袋啄到桌麵,韓智逸走到她這邊,幫她拿起包包,扶她起來。
吧台裡的小服務員問王新:“老板,這男人帶她走,你怎麼不管了。”
王新手肘放在吧台上,瞥了他一眼:“我是愛管閒事的臉嗎?”
這位是韓氏集團的韓大公子,韓智逸,看穿著打扮就不是一般人。
雖然這個韓智逸不經常在新媒上露麵,但王新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這些貴族公子哥,有哪個是他能惹的。
小服務員撇撇嘴,心想:不知道又是哪家不能得罪的公子哥。
韓智逸艱難的把沈星楚扶出酒吧,抬頭看到穆景辰正倚靠在車門上,一隻手懶散鬆馳的揣在大衣側口袋裡,另一隻手裡夾著煙。
看到韓智逸扶著沈星楚從酒吧門口出來,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把半根未抽完的煙丟在地上,一隻鞋踩上去碾碎。
四目相對。
兩個男人都帶著不同的心緒。
韓智逸性格一向溫和有禮貌,說:“穆總,你好,星楚喝醉了,我本來想送他回家的,現在你來了正好。”
沈星楚比剛剛醉意還要深一些,垂著頭,墨黑的發絲蓋住半邊臉,站都站不穩,整個人全都靠在韓智逸側身。
穆景辰臉色變得陰鬱,神情也半晦半明,聲調冰冷:“是嗎?我太太喝醉了輪到你來扶?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不會這樣說。”
韓智逸並沒有因為他的話不舒服,臉上神色平心靜氣:“穆總,你彆誤會,我隻是在這碰巧看到星楚在這喝悶酒,看她喝醉了想送她回家,既然你來了,就把她帶回家吧。”
穆景辰把另一隻手也放進大衣側口袋裡,並沒有接過沈星楚的意思。
韓智逸又道:“星楚好像哭得很傷心,你倆發生了什麼事?”
穆景辰深邃的眸子沉沉,他這幾天的不安,現在讓他的心緒更亂了。
現在這個男人回來了,沈星楚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穆景辰想了下說:“我跟我太太事,不勞你費心。”
話落。
向前兩步把沈星楚從韓智逸手上撈過來,沈星楚根本就站不穩,被他一撈,腰有些不舒服,嘴裡突然罵道:
“王八蛋,腰痛。”
穆景辰隻能把他橫抱起,扯了下唇:“現在知道腰痛了,喝點酒,還發酒瘋了?”
沈星楚被穆景辰抱到副駕駛上坐好,幫她係好安全帶。
關好門後,韓智逸還站在離他不足兩米遠的距離。
韓智逸說:“穆總,我跟沈星楚是普通朋友,希望你彆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