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員工提供合適的住所，這也是公司員工權益的一部分，我今天……恰好有空。”
李華一臉不相信，但視線看看顧沫，又看看方紹元，突然間不知腦補了什麼，笑容曖昧起來：
“是這樣啊，方總您真是為員工著想。那我們就開始吧？”
方紹元輕咳一聲，看一眼顧沫，點頭說：
“走吧。”
顧沫臉色凝重，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麵全都是要看“方總”的。她對著直播間粉絲們笑了笑：
“對不起哦，彆人我不能讓你們看，這是人家的隱私。”
方紹元聽到這話，卻回過頭來，笑道：
“我不介意被拍到。”
反正他之前就已經被拍到過多次了，比如冷若菱那次，網友連他身份都扒出來了，後來也不了了之。
方紹元自己就是開娛樂公司的，對這方麵不是很介意，甚至……現在可是顧沫的鏡頭，因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還挺想入鏡的。
顧沫卻語氣堅定：
“我介意！”
她把自拍杆收起來，手機鏡頭朝下，自己上車在後排坐好。
為了避免跟方紹元聊天，她也沒關直播，進入車內就把手機放在膝蓋上，拍自己的下巴。
【可恨！就連這種死亡角度，這女人都該死的好看！】
【我要看方總方總方總】
也有一些黑子聞風而動趕來：
【嗬嗬，那可是金主爸爸，怎麼可能讓你們隨便看？顧沫背後有金主我早就說過了，你們還不相信，她演技又差又沒彆的技能，憑什麼火的，你們想象不到嗎？】
顧沫如今卻也有一些粉絲，會據理力爭：
【不是金主好吧，你看顧沫那態度，那臉色，誰家金絲雀對金主這麼橫眉冷對的？不知道的以為是仇人呢，況且她也沒關直播啊，你見過帶著自己金主搞直播的女明星嗎！】
顧沫全程也沒怎麼看彈幕，一直板著臉看著窗外。她想不明白，方紹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按照原書劇情，現在方紹元應該跟冷若菱有各種事業交集才對，他不去陪冷若菱工作，卻跑來陪自己看房子？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現在最重要的是積累粉絲。
方紹元在前麵忽然打開了音響，一首好聽的法語歌從音響中流轉而出，讓車廂內瞬間變得浪漫起來。
顧沫：
“……”
方紹元回頭說：
“你在直播是吧，給你增加點氛圍，不介意吧？”
顧沫板著臉：
“其實，我更想換一首歌。”
方紹元：
“換什麼，我來找。”
顧沫斬釘截鐵：
“《算什麼男人》。”
方紹元：
“……”
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麼我在笑啊？】
【這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感覺沫沫從不會對彆人這麼冷淡，還暗搓搓的有點懟的意思？】
【想知道方總會怎麼樣，會大發雷霆嗎？】
然而，方紹元隻是回過頭去，法語歌立刻停了，片刻後，《算什麼男人》的旋律流淌出來。
李華笑得都快暈過去了，整個人開啟振動模式，手捂著嘴瘋狂顫抖。
她怎麼不知道，她家沫沫還會這麼懟人的！太可愛了好嗎！這一看就是方紹元做過對不起沫沫的事，看這說乾啥就乾啥的乖巧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沫沫才是公司老總呢！
顧沫好拽，她好愛！李華雙手捧著臉看了一眼顧沫，在心裡瘋狂為她點讚。
彈幕又炸了一次：
【不是，真沒見過這樣的老總，被懟了還乖乖的放這首歌，他是沒聽懂顧沫的意思嗎？】
【是人都聽得懂吧，我感覺他挺重視顧沫的，這兩人肯定有點什麼！】
【DNA動了，新的CP已經出現！】
【早都說了就是金主啊，看這情況，還是金主倒追，顧沫牛逼，有兩下子。】
顧沫在《算什麼男人》旋律響起的時候已經無語了，她實在不擅長和異性相處，尤其是有（過）感情糾葛的異性。
她看到彈幕，輕輕的開口反駁：
“不是的，方總隻是我老板，大家可以去網上查他的信息，他跟我隻有上司和下屬關係，大家不要亂說。”
彈幕覺得她一本正經的態度有點可愛，也就不說了。
隻有前排坐著的方紹元，聽到這話，心裡說不出的有點酸澀。
都在一起住過半年……連個朋友都不算嗎？
方紹元輕輕捂了捂心口，從後視鏡瞥了一眼顧沫。
要命，哪怕板著臉，怎麼都這麼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