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熄屏幕,北原幸感覺小腿被人拍了拍,接著是風見裕也有些悶悶的聲音。
“北先生,您讓一讓!”
北原幸沒動,泄憤般的踢了踢風見裕也曲起的膝蓋,小聲道:“閉嘴吧你!”
顯然這位公安先生沒有聽到北原幸說的話,甚至開始發問,“北先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讓我先起來,你按我頭乾嘛?”
……北原幸人有點麻,怎麼會有這麼呆的公安先生,他真的不會察言觀色這一套嗎?還好他的上司是安室透,如果換成其他人,北原幸保證這家夥會被穿小鞋的。
嗬,不懂職場但是心底善良的三十歲大人!
顯而易見的,琴酒和伏特加被這個動靜吸引過來了,北原幸看見白發男人把手伸進了口袋,按這個輪廓,口袋裡的是□□,而此刻風見裕也也站了起來。
公安先生的視線對上了琴酒,幾乎瞬間,他戒備的摸上了腰間的手木倉。
很好,發現的概率是100%。
公安先生渾身上下的警察係統訓練痕跡強烈的不容忽視!
情況緊急,但是北原幸仍舊想起來赤井秀一的隊友卡邁爾,作為同樣痛擊隊友的男人,他覺得風見裕也和卡邁爾一定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歎息一聲,黑發青年不緊不慢的按住風見裕也的手腕,警告地瞪了一眼他,順手把這不知道變通的家夥護在身後。
北原幸對上琴酒的眼睛,綠色的眼睛帶著滿滿的惡意,濃鬱殺意仿佛卷著狂風落在肌膚上,掀起一陣顫栗。
空氣中是風雨欲來的沉寂,像是有一根緊緊繃著的皮筋,在斷裂的那一刻,隨時準備狠狠跳起來打你的臉。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風見裕也想要上前的動作,北原幸咬牙,動作極快的擋住他,順手把他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聽著,我隻說一遍,”北原幸咬牙切齒,明顯是在對著風見裕也說,“你再動一下我管你去死!”
風見裕也顯然沒見過北原幸情緒波動這麼大的樣子,訥訥不言,縮在椅子裡保持安靜。
“大哥,條子內訌了?”伏特加扶了扶墨鏡,小聲對琴酒說。
顯然,這話北原幸聽到了,淩厲的視線落在伏特加身上,讓後者瞬間閉上了嘴巴。
……這氣勢和大哥好像!
“恕我冒昧,我需要糾正一點,我不是警察,而是被警察拖累的可憐收銀員。”
北原幸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他把錢箱上鎖,雖然他明白琴酒和伏特加並不會打這東西的主意,但是他現在是位收銀員,即使麵對黑手黨,他還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你們認識我。”因為長期抽煙,琴酒的聲音是帶著冷調的低沉沙啞,像是伺機而動蟄伏在身後的凶獸。
不是疑問句,琴酒已經確定他們認識他。
北原幸有了判斷,他在思考,怎麼在琴酒和伏特加的手下保住風見裕也的命,想到因為暴露容貌而被組織滅口的皮斯克,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北原幸淡淡道:“公安先生,這次您欠我一個月的咖啡。”
視線相對,風見裕也明白了北原幸的意思。
後者讓他有機會就跑!
不行,這位難伺候的心理學專家連爬個五樓都氣喘噓噓的!
他想阻止,卻在下一秒聽到金屬敲擊的咚咚聲。風見裕也的瞳孔瞬間放大,語速很慢像是呢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