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隔壁的鄰居,”另一個男人指了指右邊的彆墅說,“我住在那裡,剛剛聽到動靜,過來湊熱鬨的,我可不是凶手,家裡的監控能證明昨晚一晚上我都在家裡沒有出門。”
“很好的不在場證明。”
北原幸打量著無辜的鄰居,語氣平靜,他懶懶的靠在琴酒身上,理所當然的把後者當成隨意倚靠的物體,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或許,鄰居先生在案件結束之後可以來喝杯茶,我對你很好奇。”
鄰居先生推了推眼鏡,遮住了眼底的情緒,笑道:“我的榮幸。”
“咚!”
是打響指的聲音。
北原幸懶懶地靠著琴酒,他打了個哈欠,神色懨懨,在眾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才微微提起興致,用不緊不慢的語氣道:“好了,現在是揭曉謎底的時間。”
他看向保安家正先生,“凶手先生,我對你的建議是自首。”
突如其來的指認讓眾人有些發愣。
保安家正反應過來,怒吼:“你算什麼東西,說什麼鬼話,你說我是凶手就是凶手嗎!混蛋!”
胸口劇烈起伏,鼻孔擴張,肌肉緊張,是很憤怒的表現,但是因為身邊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琴酒,這家夥不敢上前。
“典型的欺軟怕硬,易怒,膽小,你的生活條件並不好,家庭不美滿,小時候遭受過來自父親的虐待,你對你的父親很憎惡,但是你不敢反抗,這讓你的精神狀態很糟糕。”
“你和死者有矛盾,她用惡毒的語言罵你——是和家庭有關的內容,這激起了你的暴虐,你控製住死者,一刀又一刀的在她身上發泄著你的不滿和壓抑,你劃爛她的嘴巴,因為她的話刺激到你發瘋。”
北原幸歪頭,嗤笑道:“哦,你現在想劃爛我的嘴巴。”
“沒有!”
北原幸:“回答的很快,是謊話。”
他抱臂欣賞著保安先生的咬牙切齒以及沒有底氣的反駁。
“證據,你沒有證據!”抓住救命稻草的保安先生有些激動,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北原幸,嘴角緩緩勾起——很興奮的表情。
顯然這家夥的證據處理的很乾淨。
北原幸並不意外。
“讓我猜一猜,你把證據放在哪裡?”他頓了頓,觀察著保安先生的表情,微表情告訴他此刻保安的目光極快地往右邊看,北原幸淡淡道:“拙劣的偽裝,你把凶器藏在了死者男朋友那裡。”
“有預謀的激情殺人,你本來做好計劃,殺人後把屍體丟在這個空置的彆墅,然而你發現這兩天彆墅竟然有人居住。”
“膽小的你本來打算放棄這個計劃,但是昨晚你激情殺人,慌亂的你選擇把屍體藏在彆墅,把凶器藏在死者男朋友那裡。”
北原幸突然停下分析,表情古怪的看向伏特加,最後把視線落在琴酒身上,用並不輕的聲音說著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話。
“琴酒先生竟然沒有發現這樣一個家夥溜進院子,留下一具屍體。”
——這家夥竟然這麼菜!
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在說——愚蠢的殺手先生!
伏特加辯解:“不是這樣的,昨晚我和大哥出去了一趟。而且院子裡的監控在一天前壞了!正在報修。”
北原幸並不聽,依舊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琴酒,直到感覺到後者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脖子,才收回目光。
“安份點。”琴酒聲音冰冷,眼神警告。
北原幸嘖了一聲,不想理他。
“我們繼續,”北原幸淡淡道:“你對這個小區很熟悉,你知道哪條道晚上沒有人,知道哪裡有監控,顯然監控裡不會留下你的身影,甚至你作案的時候都帶著手套,沒有留下任何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