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楊盈心信誓旦旦說,“她已經通過我父親的驗魂了,絕對不是奸細。”
王言搖搖頭,“我沒說她是奸細,既然是掌門親自認可的,那麼必然不會是不利於師門之人,但如果掌門本來就知道她的特殊身份呢?”
楊盈心腦袋轉了一會,然後說,“你是說她確實不是普通內門弟子,而且我父親也知道?”
王言點頭。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王言指了指自己的錦袋,“就像宗門在這裡給我們的最後一道防護不會告訴我們一樣,也許朝月師姐就是掌門派來保護您的,為了不使您產生依賴心理,因此才隱瞞著,隻是我不明白,如果是這樣為何會出現在雲徙師弟身邊?”
被王言這麼一點,楊盈心總算明白。
王言不知道雲徙是魔種才費解,她是徹徹底底想明白了,一定是雲徙兩次意外後她師傅讓父親派宗門一位長老偽裝來監視雲徙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再出現意外!
那之前種種不合理之處都說得通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朝月師姐為何會接近雲徙師弟?”王言問。
“這個就不方便告訴你了。”楊盈心揮揮手,“反正朝月肯定不是壞人,你隻要知道這個就行了!”
王言:“……”
另一邊。
海風將帆鼓起,旗幟獵獵,船隻破浪一路疾馳,昨晚狼藉已經被打掃乾淨。
船頭甲板上空空蕩蕩,隻有幾個修士在,雲徙也在其中,雲朝昭散步,正好看到一個女修從他身邊離開。
她在裝作沒看到和上前打招呼選擇了後者。
“雲徙師弟。”
他似乎是想離開這裡,聞言停住了腳步,“朝月師姐。”
“你也散步?”
他遲疑著輕輕嗯了一聲,“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出來透透氣。”
雲朝昭輕挑眉梢,“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以至於拒絕一位貌美女修的邀請?”
她本來隻是上來打趣他的,沒想到被反將一軍。
他微微垂首,眼神凝視著她,“師姐,很在意這個嗎?”
她愣了愣,一時分不清他說的這個,是指哪個,是在意他所思之事還是在意他拒絕女修邀請。
她到底經曆非凡,很快鎮定下來說道,“是有點好奇你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
他岔開了目光,兩人走到清淨無人處,雲徙開口,“我想不明白,我已經榜那些人爭取到拒絕的權利了。”
可是並沒有什麼好轉,他們依然按照明褚所言的去做。
不是不願意嗎?不是會哭的嗎?……哭,應該是很難過的意思。
“師姐,你可以告訴我嗎?他們為何不拒絕?”
雲朝昭看著他蔚藍清澈,好像小溪下的琉璃彩石,兩尾黑色隙魚懶懶遊曳其中,享受夏日清涼的妙境。
若是能碰上一碰,
……打住。
雲朝昭回過神,他臉上困惑求解。
尋求一個答案,一個他不理解的答案。
她走向一邊,淡淡說道,“因為他們不能拒絕。這不隻是一場遊戲那麼簡單,還有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