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忍冬站在門外,看到她手裡的銀子,忙道:“不用!”
“那些書很好弄,不用給錢!”
“不需要錢。”
拾月眉眼彎彎,朝宋忍冬甜甜地笑了笑。
比劃:“這錢是我的,你拿著。”
她以為宋忍冬是不敢收承王的錢,就又解釋了一番:“這是我遇到主子之前,身上帶的錢。”
“是我的錢,你安心。”
宋忍冬留下了一小塊碎銀,把稍大一點的還到了拾月手中。
“這些就夠了。”
拾月笑著點了點頭,對宋忍冬表示了感謝。
不遠處,廊下,葉飛驚看著拾月的笑容,不由疑惑道:“她近來心情很好?”
李琮棲看著拾月發自內心的笑臉,心下一哂,臉色陰沉的走開了。
等到明天,就笑不出來了。
午時剛過,宋忍冬就給拾月弄來了昭國的野史。那會兒白娣伴在拾月身邊,為了深入的了解這個同伴,他需要觀察一下她。
當然,也得是他願意看她。若是他不喜的,倒也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拾月既已對宋忍冬扯好了謊,她找書的事兒也就不懼被其他人知曉了。
白娣從宋忍冬給拾月的那摞書裡抽出一本,隨意翻了翻。
宋忍冬雖然沒有向拾月道明白娣的身份,卻也擔心拾月被白娣詰難,所以開口替拾月解釋了句。
“大人剛繪完昭國輿圖,對那裡有些好奇。就托我弄一些話本子過來,解解悶兒。”
白娣看著寫得神乎其神的話本,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問拾月:“你想知道什麼事兒?”
這一問,倒把拾月給唬住了。
怎麼回事,難道這位美人發現什麼了?
拾月穩了穩心神,也從那摞書裡拿了本,翻了翻。萬幸,很快便讓她瞧見了。
宋函。
一個敗給晏軍還失了城池的將軍。
晏國人一定會大肆宣揚這場戰役,果然。
拾月指著那段描寫晏軍占領花都,昭國人四下逃散的段落,朝美人豎起了大拇指。
白娣淡淡瞥了眼,再次勾唇輕笑。拾月繼續翻看,這回直指目標,宋函。
找了段稱讚宋函外貌的內容。
美人陪她坐了這麼久,也隻是看她,並未同她說話,想來是看不懂手語的。因此,拾月對著杵在一旁的宋忍冬比劃:“這人長得好看,怎的還能做將軍?”
宋忍冬瞅了眼白娣,沉著聲音道:“因為他是昭國的駙馬。昭國的幾位公主嫁的都是門當戶對,隻有這位,身份低了些,家裡是開私塾的。”
拾月驚歎,比劃:“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宋忍冬靦腆地笑笑:“我來邊境十年了。在這裡閒來無事,就研究對麵了。”
拾月了然地點了點頭,繼續追問:“公主和駙馬既然不相配,怎麼成親的?”
拾月當然知道,以公主的身份,就算高門貴族的男人難搶,身份低微者,卻是想要就要的。
權勢壓人,天之嬌女想要什麼就是說句話的事兒。就像李琮棲,什麼都不用講,她就自動成為了他的仆人。
拾月問出這個問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