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苒苒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就是覺得很累。
高樓裡的萬家燈火,與她無關。
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盛寒夜蹲到時苒苒的麵前。
“苒苒,我背你。”
“不用,我們打車回醫院。”
時苒苒沒有趴到盛寒夜的背上,而是走到路邊,招了一部的士,兩人回到醫院。
醫院裡,時簡一家三口,已經不在了。
盛寒夜給時苒苒倒了一杯溫水,時苒苒輕輕地喝了一口。
“時醫生不愧有著神之手的稱呼,她給我的手術方案,提供了很好的思路。”盛寒夜看著時苒苒那蒼白的小臉,故意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時醫生,是一位很出色的醫生,你有一位好媽媽。”
時苒苒的眸光落到一旁的塑料購物袋裡的一盒巧克力上。
如果時苒苒沒有記錯的話,這種瑞士巧克力是喬湘的最愛。
“盛醫生,喬先生讓我放棄這一次的手術。”
時苒苒的聲音,很平靜,很奇怪,在這一次漫無目的行走中,她竟然能夠理解喬滬生的偏執與殘忍。
一邊是同床共枕二十餘年的妻子。
一邊是隻有一層薄薄血緣關係的陌生女孩。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從丈夫的角度來說,喬滬生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他隻是忠實的維護著自己妻子時簡的利益。
“混蛋!”
盛寒夜咬牙切齒。
“苒苒你不要聽信喬滬生的鬼話,喬家的自私是刻進骨子裡的,乖,閉上眼睛睡一覺,我們明天去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