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外河要派人找,海域這裡仍是重點。這麼大兩個人,不可能就這麼平白消失。是受傷昏迷被人所救,暫時沒能露麵,還是被人早一步蓄意藏了起來,又或者……無論如何,必須繼續查。”

雲國公聲音嘶啞,他向來為人持重,如今數日搜尋無果,已不再顧忌,便直言不諱,而這樣的話,此時也唯有他敢說,能說。

“又或者”這句未完之語,聽者都很清楚,倘若隻是受傷,那麼他們早晚會自己回來,或通知衙門與宮中。若是後麵兩者,已經命喪黃泉則是最壞的結果。

馬匹忽然發狂本就蹊蹺,墜海後難尋蹤跡更疑點重重。

雲舒倒也罷了,她的太子妃之位無人能撼,剩下的玄淵呢。

玄淵明年即將與雲舒大婚,現任皇帝早有預示,玄淵一旦大婚,便將正式監國聽政,相當於開始總攬大權,隻待過渡個幾年,皇帝便退位讓賢。

如果玄淵出事,會如何?換句話說,誰不希望太子順利登位,最好大婚前出事?

如果太子出事,誰能獲益?

皇帝亦幾夜不曾合眼,雙眼布滿血絲,麵沉如水,審視的目光從麵前的幾人身上徐徐掠過。

皇帝共四子三女,三位皇子都已在外開府,聽到消息後便即刻進宮,這幾日一直待在宮中,陪同皇帝與皇後等候著消息。

此刻他們的麵上也充滿焦慮與擔憂。

“你們覺得太子還活著嗎?”皇帝忽然開口,朝他們幾人問道。

三人一愣,忙道:“太子殿下洪福齊天,蒼天庇佑,必然無事。”

皇帝看著三個兒子:“此話可是你們真心?”

三人噗通跪下,齊齊額頭重磕在地:“父皇!”

“那日兒臣們去護元寺的路上與雲姐姐碰上,才知她與皇兄相約北崖之事,此前全然不知。”玄泓道。

“是,乍聞此事,兒臣亦如晴天霹靂,亦心急如焚,”玄瀚道,“皇兄自小為兒臣們表率,兒臣們唯他馬首是瞻,隻願此生能夠追隨皇兄腳步,儘己所能,共同守護這大雍河山。其心日月可鑒,還請父皇明察。”

玄泓與玄瀚同齡,兩人生母身世都普通不過,原分位也不高,後來母憑子貴,皆位及皇妃。

玄泓與玄瀚麵容輪廓傳承自皇帝,有幾分相似,眉眼清秀,正是少年人,性明朗外向,頗具皇子風範。

“三弟四弟所言亦是兒臣所想,兒臣們絕無二心,更何況,阿舒與兒臣們自小一起長大,亦如親兄妹……唯願二人都平安歸來。”玄淙道。

玄淙為皇帝長子,比玄淵年長兩歲。雲舒與玄淵還未大婚,幾人對雲舒的稱呼便未改口,玄淙年歲最長,稱雲舒為阿舒,玄泓玄瀚跟雲舒相差不大,雲舒卻是準太子妃,便稱一聲雲姐姐。

玄淙生母乃貴妃,是皇後之外分位最高的,他的外貌更肖似其母,眉如墨鼻如山,亦是美男子一名,隻因年少時生病,左腿些許萎縮,即便穿著特製的鞋子,走路亦顯微跛,其留下的後遺症更需常年吃藥,故而帶著股病容,略有陰柔之感。

這跛足之殘令他失去皇位繼承資格,病症也令他無心無力去爭,他反倒性情平和了,這些年規矩低調,有股悠然與世無爭的局外人之感。

他脾性溫和寬容,十分具有親和力與耐心,因而名聲向來不錯,也很討包括雲舒在內的弟弟妹妹們喜歡。

皇帝看了幾人良久,點點頭:“如此甚好。”

儲位之爭從來不絕,皇帝經考察後很早便立下儲君,這些年玄淵不曾令他失望,而他態度向來明確而堅定,認定玄淵是下任天子唯一不二的繼承者,以此來杜絕皇位之爭。

而此舉似乎也成效不錯,他的幾個兒子一貫相處的頗為融洽和睦,沒有其他皇子間那般的罅隙齟齬。

或許這隻是表象,卻也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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