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姐,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我經曆了許多次的新生,我隨著夢中的自己走過曾經的路途,但是那條路太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自己是誰了。”
“八千年為春,八千年為冬,夢中的也不過短短幾個春秋罷了。”令喝掉了杯中最後一點酒,伏在了亭邊。
“我夢到了另一個世界,哪怕是現在想起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世界,我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我想是於夢中誕生,又於夢中沉淪……”
“何為夢境,何為現實呢?我們兄弟姐妹誕生於歲的夢境,誕生於那荒誕的不朽,我們千年的存在於祂也不過是夢中的一瞬,可為什麼不會有一個更甚與祂的存在呢?說不定整個泰拉都會是另一位不朽的夢境。”
白洛拿著酒杯的手一抖,幾滴酒液灑在了外麵。
“大夢千年,亦是一番風采,博士若是想說,令隨時相陪。”
令從長椅上跳下,將酒杯放回桌上,看著白洛,突然心血來潮,以尾沾墨,以夢中天地為卷,飛入雲間,題詩一首。
白洛端著那杯酒,還是仰頭一口悶掉了,看著群山之間,龍隱雲霧,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
等令回到亭子中時,白洛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樣子。
“看來博士的心結似乎解開了?”
“並沒有,不過我突然覺得,那些也沒什麼了,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而我還活在當下,我就是我,要是因為過往困住了我的現在的步伐,那才是真正的糊塗。”
“哈哈哈哈哈,說的好,我隻是我,死了隻是死了,天地之大,要真因為那些而束手束腳,那才是真正的糊塗呢!”
說罷,令與白洛相視一笑,這時原本已經暗沉下的天空漸漸的亮了起來,初升的太陽奮力的穿過厚重的雲層,將金色光輝灑向了山間。
“天亮了,夢也要醒了,博士。”
白洛放下手裡的酒杯,走到了亭邊,緩緩的閉上雙眼,向後倒去。
“夢中千萬年的風景,亦是有值得讚賞的。等我醒來與你們細細說來。”
“那我就期待著博士您的邀約了,記得為我備上美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