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萼倒也沒說她,走到孫柏柔身邊檢查配好的藥,點點頭:“品相不錯,劉盈,過來捏丸子。”
劉盈乖得不行:“好的學姐。”
程萼朝配藥的幾人揶揄道:“邵家二公子和啟蒙會會長打完了,重傷七人,輕傷十一人,送來咱們南院醫署,至少還得五批藥。”
幾人肩膀耷拉下來,孫柏柔也抬手擦汗,但大家都沒說什麼,活動了下身體繼續乾起來。
劉盈好奇問:“那個新生也在?她是重傷輕傷?”
“輕傷。”程萼對這個跳脫的學妹也是沒招:“捏你的丸子。”
劉盈立即轉身:“好的學姐。”
等眾人配好最後一批藥,太陽已經下山,夜色籠罩萬物,幾人邊往外走邊捏手臂胳膊活動經脈。
劉盈還惦記著中午的事,同幾人道:“這麼厲害的新生在咱們這,去瞅瞅?”
女孩學程學姐的口氣問她:“怎麼厲害?”
幾個女孩都笑出聲。
“你們彆笑話我啊!”劉盈將自己花小術分買的消息給她們看,“諾,又是高山又是海浪的,還有花啊螢火蟲,還挺唯美的。”
“你怎麼不說她還燒了整個苦境?”
劉盈大驚:“她連苦境都敢燒,這還不厲害?我剛來小術院什麼都不敢,欠了一屁股小術分天天窩房間哭,結果這屆新生倒好,一來就燒舍院。”
這話倒是得到幾個女孩認可。
劉盈立即又問:“你們真的不去看?”
大家忙了一天累倦得不行,紛紛搖頭,劉盈可惜得直跺腳,也同她們一起離開醫署。
孫柏柔獨自走到她們身後,聽到她們議論時心中升起一種怪異,這描述怎麼像江彌的‘山崩’‘駭浪’?
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也拿出令牌看。
今天發布邵周之戰的消息有兩條,她先後花了兩個小術分仔細看完,然後抬頭眨了下眼。
一來就燒舍院。
不會吧。
忽然一下笑出聲,剛離開醫署的孫柏柔掉頭,心中的迫不及待讓她立馬調用所剩不多的氣施展乘風術回去。
醫署分內外兩個院,內院是醫修們活動的地方,外院用於病患治療。
孫柏柔直奔外院,還沒一個個病房找就看到身穿執勤服的周三,她喘息著跑上前一把拉住周三:“江……江彌她……”
周三點頭:“嗯,她來了。”
孫柏柔一頓:“你知道?”
“不僅知道,還是我把她帶走的,她……”周三歎了口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孫柏柔被說得一臉懵,跟著周三進入一間病房,裡麵人不少,原本還有些寬敞的房間看上去有點擠。
病房內有五張床榻,上麵都躺了人,外麵的四張床榻都圍著人,就最裡麵的床榻躺著個孤零零的少女。
床上的少女生無可戀,看到孫柏柔來也隻是“哦”了聲,然後繼續兩眼發呆。
孫柏柔扭頭問周三:“怎麼回事?”
周三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罰款。”
孫柏柔放心下來:“五百啊,我有,江彌我借你。”
周三搖頭:“五千小術分,加上三百學費,報道第一天就欠下五千三個小術分。江彌,你真行。”
孫柏柔語塞,幾百她還能想辦法,幾千就有點……
但江彌來小術院,怎麼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她俯身下去抱住江彌:“見到你我很高興。”
江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