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也是神力!
江彌來不及多想,就見身旁的君慕之身形消失,下秒出現在兩人之間,雙手托舉又緩慢分開,蓄勢待發即將乾起來的姬月生和穀不休分彆被結界罩住。
穀不休偃旗息鼓,身後的巨大虛影消散,落回天雪峰時全身皮膚蔓延出道道裂痕,猶如出現裂紋的陶瓷,但片刻後就被淡金色光芒修複,完好如初。
相較穀不休的配合,姬月生直接衝破君慕之的結界,懸立在他對麵:“君慕之我們打一架,我爹總在我耳邊提你,聽得我耳朵起繭,你讓我打贏一次如何?”
君慕之不理他,收斂氣勢落了下來。
姬月生就要直接逼君慕之出招,卻見數十個修士朝這邊趕來。
最前方的嚴藩瞥見這招搖的一身就知道來這是誰,當即大喝:“姬月生你敢在小術院動手,我讓你娘打斷你的腿!”
姬月生一臉要遭的表情,招招手轉身就跑,隻留下一句:“舅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嚴藩等人趕來時他都沒影了。
“這小子!”嚴藩怒罵一聲,幾個呼吸黑硬的胡子就積了雪,他扭頭瞥見江彌,“怎麼哪個惹事的地方都有你?”
江彌麵無表情:“這裡是天雪峰,嚴教習親自分配給我的舍院。”
嚴藩抹了把黑胡子:“還有這回事?”
江彌:“有。”
嚴藩顯然沒將這種事放在眼裡,知道那番大動靜是姬月生搞的鬼就沒那麼緊張了,他讓其他教習散去,自己去找人。
不過片刻天雪峰隻剩三人,穀不休一副要說些什麼但江彌在場又沒法說下去的表情,江彌自覺轉身回屋,誰知她剛轉身,君慕之也跟著走。
穀不休:“……”
這卷毛丫頭使的什麼手段令我家少主如此癡迷!
江彌回頭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穀不休,又抬眼去看君慕之,君慕之神色平靜,一副沒打算管穀不休的樣子,她也就裝作沒看到。
快進屋時君慕之忽然說:“姬月生的話不必在意。”
江彌點頭:“我當然知道他亂講的。”
君慕之:“他沒亂講。”
江彌:“?”
“姬氏確實有將神契作為婚契的傳統,”君慕之停頓片刻才說,“姬氏子嗣生性風流,婚嫁之時會以神契做約束。”
懂了,姬氏盛產花心大蘿卜,嫁過來的姑娘,娶人回家的夥子都不放心,於是為了正常結婚聯姻,姬氏將神契當作婚契來用,以此約束雙方行為。
旋即詫異看他,跟來就是為了解釋這個?
但君慕之沒說話,江彌就點頭表示我明白了,準備關門時君慕之又說:“你的星圖。”
哦對!江彌打開門將他拉進來。
默默看了全程的穀不休:“……”告訴我爹!一定要告訴我爹!
屋內,江彌熟練燃起暖爐,而後腳下星圖徐徐展開,君慕之蹲下來觀察,江彌也盤腿坐下來思索。
星圖中凝聚的星辰有實星虛星,星圖大小,實星虛星數量,以及能使用的星辰之力,都由星修修為決定。
其中實星還分主要實星和次要實星,主要實星占據大部分星辰之力,負責主要的攻擊和防禦,次要實星則是主要實星的補充。
虛星也有主要虛星和次要虛星,用途也非簡單的掩人耳目,主要虛星可附加眩暈、迷幻等輔助功能,次要虛星是做點綴遮掩之用。
不管是實星還是虛星,一般是無法從外形上看出。
不同星修的側重不同,心訣也有會偏向,有的重攻,就會隻凝聚主要實星和主要虛星,將大部分星辰之力重點用於主要實星,有的攻防皆備,不同星辰各有效用,相對的,攻擊和防禦就會有所降低。
可以說,星圖其實就是一盤早已準備好的棋,星修在自己的棋盤蓋上濃霧,讓對手無法探清虛實。
但對高階修士而言,江彌的這種簡單星圖蓋上再厚的濃霧也無濟於事,所以她並不介意讓君慕之看透。
江彌麵臨的的問題是,她無法凝聚虛星。
初步看來這並不是個問題,如果所有星辰都是實星,就不存在需要遮掩之說。
但江彌隻是個四階星修,星辰之力隻夠她凝聚十來顆實星,星圖半徑也不過三米,跟人打起來,隻要對方看看星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