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有道理，但我已經有合作夥伴了，有個三兄弟說可以幫我賣，他們還承諾給我其他好處，所以抱歉了，合作不成。”
羅天明保持著平淡的語氣。
“什麼三兄弟？我不信！你又想詐我是不是？”馬小卉滿臉狐疑。
羅天明抬起手，比劃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方頭大臉，蛤蟆眼……”
“嗯？”
馬小卉的眉毛擰了起來，大概想起了誰，不過她這個微表情立刻就消失了。
“我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先找你的，你必須跟我合作！看在小雪的麵子上，你也要幫幫我！我可以告訴你她為什麼不來！”
“嗬嗬……”羅天明冷笑起來。
這個馬小卉，幺蛾子又冒出來了。
“我不認識蔡雪，不過我以前有條薩摩耶，名字就叫小雪。你在浪費我的時間，走啦！”
他對黃狗發出命令，兩隻黃狗嗚咽起來，顫顫巍巍準備拉車。
“等一下，等一下……”
馬小卉追過來，一把抓住羅天明的肩膀。
“停！”
羅天明叫停了狗，從雪車上站起來，皺著眉盯著馬小卉，眼神很不客氣。
“你彆生氣，我隻是想好好談談，我肯定對你有用處！”馬小卉鬆開手，訕訕地說道。
“你們一個月發多少飯票，這麼缺錢嗎？”
“那當然！一天十塊錢，連包煙都買不起，你覺得我們該怎麼活？”
馬小卉聳了聳肩，從大衣側麵口袋裡摸出一包紅色的煙，抽出一支想遞給羅天明，被拒絕後便含在她自己嘴裡，用塑料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表情變得落寞起來。
“我不是故意要賣慘，但現在這個世道，想活下去就得付出代價！反正我進城時花過大價錢，所以我比蔡雪她們清醒，也比她們更害怕！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是人！要麼變成狗，要麼變成狼，要麼就隻能變成鬼！”
馬小卉戴著紅色的皮手套，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對附近的難民區劃了個圈，又指了指羅天明——
“你也一樣！牆裡麵有狼，剩下的都是狗！牆外麵的狼更多，但剩下的都是鬼！”
羅天明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為了撈錢，表演得還挺賣力。
“冬哥，你很厲害，你給了江瀾好幾萬對不對？他弟弟本來死定了的！你也給我錢好不好？我對你很有用！”
馬小卉盯著羅天明的眼睛，既是祈求，又是在察顏觀色。
這女人很現實，敢赤裸裸地要錢，一點都不害臊。
“掏狼窩很危險，這不是個大生意。”羅天明說道。
馬小卉看到了希望，馬上微笑起來——
“大！足夠大了！城裡到處是免費的肉，養狼崽子是零成本！而且委員會要給所有戰鬥人員配備狼，起碼也得是很凶猛的狗，好像是戰略層麵的考慮！我不懂，但古代是不是有什麼軍隊帶著幾萬隻狗打仗？這是大人物的夢想，但我們可以在裡麵喝湯！”
“哦？”羅天明心中一動，來了興趣。
“我隻是個小蝦米，你要想知道更多情報，就得把我扶上去！隻要有足夠的錢，我很會往上爬的！你不想進城，但肯定不甘心當個野人吧？怎麼樣？咱們可以深度合作，要不我們結拜為兄妹？”
這話說得羅天明一愣，馬小卉倒是挺會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