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樺算了算,要拔草三分地算一個工。
三分地就是二百個平方,長五十米,寬四米這樣一塊地,倒也不是很多嘛。
容樺想著,便“酷馳酷馳”的拔她分的那三分地的草,邊拔草還哼著歌兒。
“哇……我的手好疼!都起泡了!”
乾的還沒一小時,隔壁田裡的方媛媛就攤開雙手哭了起來。
白嫩的手心被草勒的一道子一道子的,手指頭上還起了水泡。
顧雪這個從來沒乾過活的,也差不多。
王慧娟,還有謝小苗,也好不到哪去。
可以說,除了老知青魏倩,新來的這幾個,除了容樺啥事沒有,謝小苗有事兒也一聲不吭。
其餘那四個,都低頭看著雙手掉眼淚的掉眼淚,發呆的發呆。
尤其是顧雪,委屈的不行,眼淚花都一轉一轉的。
以前在容家的時候,天天都吃精糧,也不用下地乾活掙工分兒。
如今,不僅要自己乾活兒掙工分兒,就連昨晚領回來的補貼糧,也都是粗糧,一點兒精糧都沒有。
想要吃精糧,還得自己去糧站買或者拿粗糧換才能吃到。
想到這裡,顧雪抬頭看著容老太馬桂芬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般,如果不是這個老太婆無情無義,自己就回容家去了!
低頭拔草的馬桂芬,冷不丁覺得渾身犯起了冷意,直起身,四處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顧雪。
馬桂芬隻是看了顧雪一眼,動了動嘴,沒有說話,便又低頭拔草去了。
不管彆人怎麼想,她是覺得,既然各歸各位,就不能為了彆人委屈她的孫女。
就算容樺不回容家,那也是她的家,斷不能讓彆人再住回去,那樣,容樺怕是更不想回容家了。
顧雪咬著牙,瞪了馬桂芬一眼,委屈的又低頭拔草去了。
又拔了幾棵草,顧雪被一種又細又有韌性的野草將手掌小魚際那塊兒給拉了一道口子,那手是火辣辣的疼,用力一擠,便滲出了血跡。
顧雪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汪汪的哽咽起來,沒一會兒就淚如雨下了。
王慧娟乾活兒,是拔幾棵草,歇一會兒,要麼就一棵草拔半天,慢慢磨洋工。
鐘玲則是咬著牙硬拔,似乎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