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保國被陳鬆明審視的目光一盯,不禁老臉一紅,尷尬的低下了頭。
陳鬆明和李斌顧不得搭理容家人,而是抓緊時間去看馬桂芬。
隻見馬桂芬臉衝外頭,側身躺著,臉色蒼白,唇色都變了,花白的頭發隱約可見血跡,隻是被繃帶粗略的包紮了一圈兒。
他們繞過門板,去看馬桂芬後腦勺的傷口。
白色繃帶上還滲著血水,氤氳了一大片,一看傷口就不小。
陳鬆明和李斌都覺得這老太可憐,這麼大年紀了,還受這個罪。
李斌看完傷口,又轉回來,伸出手指在馬桂芬鼻端試探鼻息。
“還活著!”李斌看到陳鬆明過來,目光沉痛的點頭。
“豈有此理!你們家人呢?沒兒子?沒閨女?沒人管嗎?把人抬進屋裡養著!你們好好照顧人還能活的,怎麼就沒人上心?一群不孝子!”
陳鬆明環顧周圍人一圈兒,也不知道究竟誰才是這家人,便一概而論的訓斥。
“同誌!你這也管的太寬了吧?馬桂芬要是慘死,那屋子還能住嗎?”
一個和馬桂芬有過節的老太婆大著膽子說了一句。
“怎麼不能住?怎麼就不能住了?誰家屋裡沒老過人?”陳鬆明說的,和容樺說的差不多。
“人家都是病死的,沒有被人打死的!”老太婆說話有些幸災樂禍。
……
“病死和打死有什麼區彆?不都是自家人?”
“死的凶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一句,還偏偏就被聽到了。
“什麼?死的凶?誰說的?剛才誰在說話?站出來!你們這是封建迷信,歪風邪氣懂不懂?”
“誰說的?站出來啊!”
陳鬆明和李斌怒目而視,想找出罪魁禍首。
奈何,他們誰也不認識,也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喊了半天也沒人承認。
說話的人早嚇得縮著脖子,躲一邊兒當鵪鶉去了,有時候,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