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裡放的,是一套八九成新的老粗布被褥,綠色的花棉襖,藏青色的老棉褲,幾身春夏秋穿的衣服,還有一床老粗布床單。
枕套,枕巾,用白布裹著的兩雙鞋,再就是一個小木匣子,裡頭是些針頭線腦,頂針兒等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就在大家以為就這些的時候,容愛黨搬著一個黑乎乎的鐵臉盆架子,上頭有個那種不帶色彩的純鐵盆,很重的那種,盆架上掛著塊兒麵巾,還有個小圓鏡子。
容愛黨搬出來之後,又“噔噔噔”的跑進去,搬出兩張掉漆的椅子。
容愛國出來的時候,抱著一口大木箱子,也放在了馬桂芬的大包邊兒上,
馬桂芬也打開,翻著給他們看,就兩塊兒粗布背麵兒,空的很。
……
“不是吧?馬桂芬她爹娘給了她這麼多東西?我家剛娶回來的媳婦兒,都沒有這麼多陪嫁!她那可是三十多年前了!”
“你懂什麼?你忘了?當初,馬桂芬的爹可是個有本事的!”
“對呀!當初她爹兩把王八盒子,騎著高頭大馬打倭狗子,那叫一個厲害!”
“對呀,她爹可沒少立功,沒少發戰利品,馬桂芬嫁人的時候,可不就給了那麼多的好東西!”
“可惜了,她哥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她哥是怎麼瘸腿兒的來著?”
“他爹死了之後,被人欺負打瘸的吧?”
大家看著馬桂芬的那些陪嫁品,還羨慕的不得了。
他們現在嫁閨女,都可能拿不出這麼多的陪嫁品。
容保國跟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裡,隨意的瞅了幾眼,便扭過頭去不再看馬桂芬。
“馬桂芬!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趕緊滾!你彆後悔!”容保國彆著臉,似乎看馬桂芬一眼都覺得惡心一般。
“容保國,話非說那麼難聽嗎?”馬桂芬笑眯眯,和顏悅色的問了一句。
“滾,不要臉!一把年紀了還瞎胡鬨!”容保國閉著眼睛怒吼。
“容保國,你要臉嗎?最不要臉的就是你吧?裝什麼大尾巴狼?現在沒有人礙事兒了,你早點兒娶你的小芳妹兒過門兒吧!彆讓人家母子等的太久了!”
馬桂芬本來不想多說,看他那德性,索性也不幫他們瞞著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容保國一聽,轉過臉,瞪著馬桂芬怒斥。
“哦?難道我聽錯了?我挺屍的時候,那個老東西說的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