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容愛黨說的沒錯,不跟她李二花親也是對的,一個大伯娘而已,不是親娘,也沒帶過他們姐弟倆。
“哎呦!翻了天了!我一個大伯娘,被小輩指著鼻子罵啊……”
李二花被懟的沒話說,乾脆一拍大腿,坐在地上撒潑。
“哎呦?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嚇死人了!姐,惹不起,咱們快躲!”容愛國扯著容愛黨,讓她回屋。
他自己也溜回屋裡去睡覺,留下李二花一個人,在黑布隆冬的院子裡唱大戲。
“嚎什麼嚎?不睡覺啊你!”容建倉今天正憋了一肚子火沒出撒,聽到李二花嚎,隻覺得肺都要炸了,便衝著外頭吼了一聲。
就這一嗓子,李二花立馬就收聲,啞火了,一口氣憋在喉嚨裡,也不嚎了,灰溜溜的回屋去了。
容樺他們幫著老太太搬著行李來到容樺家裡,容樺不僅點燃蠟燭,還特意裡頭外頭打著了兩把手電。
讓馬桂芬住的小客房一個,院子裡一個。
容樺,張翠珠,楊衛國,還有容愛黨和容愛國,他們五個人幫老太太收拾,讓老太太乖乖的在一旁站著等,沒一會就收拾完了。
之後,容愛國和容愛黨便跑了,說先回去,改天再來看馬桂芬。
都收拾好之後,張翠珠的眼淚便又決堤了。
要說容樺最怕啥,當然是最怕女人哭了,最怕煽情了。
她自己雖然是個女的,上輩子那麼苦,都沒說好好哭過一場。
“孩子!你受苦了!”張翠珠看著容樺,雙目垂淚,梨花帶雨,這一聲輕呼,讓容樺的心慌肝兒顫的,張翠珠母愛泛濫啊。
“我說,媽呀,咱彆哭行不行?有啥好哭的?多大個事兒,現在是大團圓的圓滿結局!”
對於早就知道真相的容樺來說,這真的沒啥好難過的,就很平常。
“是啊,翠珠,彆難受了,你看這孩子多皮實,又抗揍,性格又好!”馬桂芬過來,伸手拉著張翠珠的手安慰。
“馬老太,過分了啊!我怎麼就抗揍了?”容樺不滿的瞪著馬桂芬。
“扛不扛揍你自己不知道嗎?”馬桂芬說的,自然是容樺從小到大吃的那些苦。
她也心疼容樺,卻也不想讓容樺跟著回憶那些不好的過往,也不想張翠珠內疚,難受,便改成了開玩笑式的調侃。
“嘿!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