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帶著哭腔喃喃自語,她隻覺得前路渺茫,沒有一點兒活著的希望,她現在無比後悔嫁給李春生。
一天三頓打,頓頓不重樣兒,哪怕是懷孕了,到了晚上,李春生依然不肯放過她,甚至覺得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野種,恨不得弄掉了,這讓顧雪更加苦不堪言。
“尚主任,五裡河的搶收任務已經圓滿完成,玉米種植也接近尾聲
就在顧雪站在村口發呆的時候,從身後傳來說話聲。
顧雪轉身,看向說話者的方向,是李衛兵,不錯,正是她的老相好,李乾事。
此時,李乾事,還有王乾事,都跟著幾個身穿中山裝,乾部樣兒的中年男人,緩步走在路上,此時,也是往村口走去,看樣子是打算去村外田裡視察。
“嗯,你們做的很好,工作積極,認真負責,以後還要再接再厲啊,一定要堅決守好人民群眾的糧袋子......”被稱作尚主任的中年男人打著官腔,一臉嚴肅的對一行人說話。
王乾事笑著點頭,態度謙恭,李乾事則是點頭哈腰如哈巴狗一樣的不停的“是是是”。
顧雪看著眼前的李乾事,眼中滿是諷刺,待她看到被這些人恭維的男人正臉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尚誌浩!
李乾事他們路過顧雪麵前的時候,正好與她擦肩而過。
僅僅是隨意的瞥了一眼這個黑不溜丟,醜啦吧唧的村姑,李乾事便收回了目光,繼續做那些外來乾部的舔狗去了。
他竟然沒認出眼前這個又黑又醜,皮膚粗糙,挺著肚子的村姑就是顧雪。
眼看著這些人從顧雪的麵前徑直走過,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來,顧雪想死的心都有,他們,竟然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了嗎?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顧雪放下背簍子,立馬就進了屋裡,拿著桌上的小鏡子照。
從嫁進來之後,顧雪還真沒有好好照過鏡子。
看到鏡子裡的那張粗糙黑醜的臉,顧雪有些崩潰的用手捂住:“不,這不是我,這個醜八怪是誰?她怎麼占據了我的臉?”
此時天氣正熱,顧雪從嫁進來,就每天都沒有任何防護的下田乾活兒,整個人都已經大變樣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