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嬸,我切一半自行車給你?”
鄭星洛指著自行車前半部分笑著說道。
那中年婦女驕傲的仰頭,“可不是?是我的就該給我!”
鄭星洛一聽,意味深長的笑著點點頭,“嗯,也是,是我疏忽了,等著,彆急,我馬上給你切。”
說著,她從隨身的帆布包裡,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了個指甲銼出來,小指頭那麼寬,指頭那麼長,低著頭開始在自行車車座下頭的橫梁上銼了起來。
……
中年婦女懵了,“你在乾什麼?”
“給你切一半自行車啊,正好,我包裡有小銼,等著,童叟無欺,說一半就是一半。”
鄭星洛笑的一臉燦爛,專心的切自行車。
中年婦女皺著眉頭,彎著腰看了看鄭星洛的工具,氣的胡子差點兒翹起來。
當然,她若是有胡子的話。
“氣死我了!”
中年婦女不停的為自己掐人中,順氣,生怕自己被她氣的暈過去。
鄭星洛專心致誌的切自行車,“彆吵,吵到我,萬一切偏了,你還得給我切回來。”
中年婦女受不了的靠在牆邊,賭氣的等在那裡,就讓你切,看你自行車還怎麼騎?
鄭星洛切了半天,自行車橫梁連點兒皮都沒破。
反而是那中年婦女著急了,靠著牆站一會兒,蹲下身歇一會兒,恨不得坐在地上等。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中年婦女等的都有些犯困,時不時以手掩嘴打個哈欠。
後來實在等的不耐煩了,“怎麼樣了?到底切開沒有,都幾點了?還不快點兒?”
說著,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鄭星洛眼角餘光瞥了那婦女一眼,乾脆的說道,“我累了,乾不動了,你來。”
“啥,你歇著,讓我一個長輩乾活兒?”
中年婦女眼珠子瞪老大,指著她自己質問。
鄭星洛白了她一眼,“這不是無理取鬨嗎?說你老不行,把你當年輕的也不行,你太難伺候了,乾不乾?不乾我歇會兒再說!”
說完,鄭星洛停下手,乾脆坐到了自行車後座上歇息。
中年婦女沒好氣的站起來,手一伸,“拿來!”
“什麼?”
“你給我銼,我拿什麼切?”
“你愛拿什麼就拿什麼,關我什麼事?實在不行你用手刀,手刀是什麼,你懂不懂?老人家不懂的話,我教你?”
說著,將手掌豎起來,做了個切東西的動作。
中年婦女差點兒被鄭星洛氣個仰倒,她算是看出來了,人家這哪是給她切自行車,分明是不想給,故意氣人。
“好,你行,你厲害,我不要了總行了吧?送你了!小家子氣!”
中年婦女氣的不行,乾脆利落的走出胡同離開了。
鄭星洛歪著頭看看那女人的背影,“呸,還想碰瓷,慣的你,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小丫頭片子?這麼不講理,看將來誰敢娶你,我賭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
中年婦女氣呼呼的碎碎念著走遠了。
回到家裡,她還扶著腰,一個勁兒念叨,心裡那個憋屈。
陸遠山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紙
看到她進門,不禁好奇的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下班?”說著,看了看她身後,“星川接你去了,沒碰到?”
……